牧心迪并不答两个人的话,目光扫过整片厂房,慢慢的说:“连这样的厂房都肯买,为什么不能和我谈谈?”说着向两人走几步,看到两人一脸的戒备又停下。
那天古少杰说到他的时候,陈小妹不在,并不知道。这个时候听他质问,也来不及多问,大声说:“我嫂子不爱谈就不谈,不行吗?”
牧心迪看看她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定在荆红妆的身上。
荆红妆知道,他既然来了,势必要给一个答案,稍稍沉吟,慢慢的说:“你既然在关注我,想来知道我买地的规矩,不清白的人我不合作。”
不清白的人?
牧心迪眸色一沉,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色,低声问:“怎么样就叫不清白的人?”
“那些年你做过什么不知道吗?”荆红妆反问。
牧心迪沉默一会儿,摇头说:“那个时候,真的所有的人都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当年的那些学生,有多少是一腔热血,以为自己是为国出力的?”
“是有这样的人,所以后来他们退出了,可是你没有,不是吗?”荆红妆问。
牧心迪苦笑,微微点头,突然问:“那你认为李大叔怎么样?”
“什么?”荆红妆没明白。
牧心迪问:“在你眼里,李大叔是哪一种人?被迫害的?还是和我一样?”
荆红妆眯了眯眼睛:“李大叔的经历是假的?”
“那样的经历怎么会是假的?”牧心迪摇头,“你们调查过他以前的身份,后来的遭遇,只是有一点不知道。”
“什么?”荆红妆不由自主的问。
“十年前李大叔家里出事的时候,我是他的看守之一。”牧心迪说。
“看守之一?”这一下荆红妆倒真是非常意外。
牧心迪默默点头,又慢慢的说:“我发现自己站错了队,可是我没有像别人一样离开,而是留了下来。那些年我看守过很多人,后来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没了,有的人和我仍然有联系。李大叔就是其中的一个。”ωωw.Bǐqυgétν.net
一个遭遇过关押殴打的人,在十年之后,还和看守他的人有联系?
荆红妆说不出的意外。
正说到这里,听到铁门被人拍响,古少杰着急的声音大声喊:“嫂子,小妹你们在不在里边?”
荆红妆看着簌簌往下掉黑灰的铁门,又问一句:“少杰知不知道你会来这里?”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