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沉默许久,“他们离开是你家公子的决定?”
“不是。”
竹宴摇头,“公子苏醒后,还未踏足北苑,是王爷他们自己做出的选择,称无颜面对于他,故此离去。”
“他怎么样?”
素娆嗤之以鼻,这两人竟再次当了逃兵。
竹宴猜到她问的是谁,轻声道:“不知道,公子得知消息时,什么话都没说,直到他们离开,也没出过止墨院。”
“看上去一切如常,和金公子依旧有说有笑,还会处理公务。”
但这反而更让人担心。
素娆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去了趟止墨院,言韫刚与镜臣谈完事,看到她浅笑着招了下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极淡的视线从她身后的竹宴身上扫过。
竹宴打了个冷战,连忙倒退出去。
“他又与你胡说了?”
言韫问道,素娆凝视着他,须臾,轻声道:“要是难过的话就与我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他闻言垂眸,轻扯了下嘴角。
“我真的……不难过。”
“走了也好。”
言韫望着地面某处,笑意冷淡:“这样我也不用琢磨要怎么面对他们,只是……要委屈你了。”
大婚前夕,回京的公婆再度离开。
外界还不知要如何议论。
“我不觉得就不算委屈。”
整件事里,唯一委屈的人只有一个。
那就是言鹤卿。
素娆确认过他的态度后逐渐放下心来,与他讨论近来审核时遇到的几桩案子。
而言崔两家却因此事掀了天。
老国公气的摔了他最喜欢的越窑茶盏,犯了头疾,老夫人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暗自抹泪。
言韫过去侍疾,还被几位舅舅和兄长拉着宽慰许久,闹得他哭笑不得。
崔翊将崔姝所作所为告知了自己父亲和祖父。
两人震怒之余,责怪崔翊隐瞒之罪,罚他在祠堂里跪了十二个时辰,还带着礼登门与言氏赔罪。
自责未能教好女儿。
言家人不知还有这一出,阴差阳错抖搂出来,面面相觑,简直骇然不知所措。
老国公气的昏厥。
原本混了几分气性的病直接成了真病,搞得言家上下鸡飞狗跳,言韫放心不过,告假在府陪他。
他中途醒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