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娆的症状来势汹汹。
当天她躺下休息后,直到晚上木芙蓉回来都没醒,木芙蓉以为她失血过多,精神不济,起先并未多想。
后来算着时辰准备给她换药,一碰到她,顿时大惊。
触手的肌肤滚烫如炽铁。
再看她包扎的伤口,鲜血已经将纱布浸透,药粉似乎对伤势没起到太大的作用。
一连几日。
素娆高烧不退。
木芙蓉和崔翊用尽了办法,她始终昏昏沉沉的睡着,伤处的药换过一道又一道,始终湿黏渗血,不见愈合,甚至还有溃烂之兆。
一连几日,情况越发严重。
他们却束手无策。
素娆感觉自己好似羽毛般飘在空中,在漫长的黑暗里静静浮着,模糊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嘈杂,纷乱,像是吵架,又像是其他……
听不清楚。
人来人往,她始终停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身子的重量回来了,一股力量将她拉扯着往下坠去,跌入一个温暖的环境里。
疼痛,闷燥,乏力,随之而来……
她嚅了嚅唇,喉咙干的想喝水,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幸好不远处的人似乎发现了动静,一股脑围了上来。
阴影压下,木芙蓉的脸出现在她上方。
“阿娆你醒了?”
素娆想点头,身子好像不受指挥,她只能眨了眨眼,无声的比了个口型:“水……”筆趣庫
“你想喝水?等着,很快。”
木芙蓉还没吩咐,那边已经把水倒好端了过来,素娆被她搀扶着办撑起身子,勉强喝完一小杯水,喉咙里火烧一样的感觉才被冰凉抚慰些许。
不再刺痛。
而素娆也才发现,她这屋子里竟乌泱泱的挤了一群人,崔翊、齐蔚石、萧散、肖清都在……
“你们……”
她听到自己的嗓音粗哑像是年久失修的木轮,不禁愣了下,对上他们阴沉的面色,迟滞的思绪好像开始转动。
身体的不适感过于陌生,外面的天还没完全黑透。
雨停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木清新,极淡,在满屋浓重的药味中,很容易被忽略,素娆垂眼静坐片刻,问道:“我睡了几天?”
“四天。”
木芙蓉和崔翊都没开口,是齐蔚石回的话。
素娆瞳孔骤缩,四天?
她毫无印象,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