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年时,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于她如师如父,虽养大了她,却欺她辱她,毁她半生。
拜齐蔚石为师时,那两个字一度耻辱的让她张不开嘴,她拼命的回想着素娆的鼓励,想着新的生活,一边抚慰自己,一边浸于伤痛。
他实在是个称职且慈和的长辈。
对她耐心教导,不吝包容,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看在东宫的面子上,毕竟,这一段师徒缘分来得并不纯粹。
是以她从未对此抱有妄念。
他出现在华城,她虽意外却没有其他想法,直到他说‘你在这儿,师父怎么样都是要来的’。
一句话如春水流深,令她除了满心感激,再说不出其他来。ъΙQǐkU.йEτ
原来,她也是有师父保护的人了。
“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快擦擦,叫人看到该笑话你了。”
齐蔚石微微一笑,语重心长道:“芙蓉,老师很高兴最后决定收你为徒,你一直都做的很好,我以你为荣。”
木芙蓉鼻头酸涩厉害,她刚照看完病患,不敢拿手抹泪,只能任由那冰凉从脸颊滑进脖颈,冰凉湿润,落在心头却是滚烫的。
“我没让师父失望就好。”
“您先歇会,我该去端药了。”
她逃也似得离开,齐蔚石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温和的轻笑了声,“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驻足片刻,继续去忙活了。
素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替木芙蓉感到高兴,正好门外跑来一人,高喊道:“素大人,长殷巷那边闹起来了,您快过去瞧瞧!”
“来了。”
素娆跟着他出了院子,穿街走巷,路越来越偏,周围的人影不知何时起一个都看不到了。
她脚步顿止。
望向前面带路的人道:“这好像不是去长殷巷的路,你们胆子倒挺大,光天化日就敢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着朝四面看了眼,似笑非笑:“光凭你一个可杀不了我,叫你同伴出来吧。”
那人见身份被戳穿也不惊慌。
屈指抵在唇边,吹了记响亮的口哨,数道人影翻墙跃起,在她周围落下。
前后左右,死死的封住了她所有退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ъΙQǐkU.йEτ
将她骗来的人回身问道。
那双眼毫无波澜的盯着她,素娆垂眸低笑,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