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机会。”
老者凝视着他,语重心长:“这小姑娘身份特殊,又位高权重,身边围着的都是盛京城数一数二的权贵,少主你要是能与她结交,说不定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青年闻言沉默,面色稍冷。
“知道了。”
一听这语调老者就明白他又是随口敷衍,拧眉道:“少主,这是她自己送上来的,你只要顺势而为就好……”
“我说我知道了。”
许是酒精作祟,青年较平常更没有耐心,老者看出他动了怒,不好再说,免得把人又给气走,“好,那少主早些休息吧。”
老者起身出了船舱。
舱内安静下来,青年放任自己平躺在木板上,合上眼默了半响,突然嗤笑:“还真是孽缘。”
他讨厌和朝廷的人事牵扯在一起,被裹挟着参与到那些事情中。
偏偏几次相遇。
或许她不知,算上这次,已经是他们第四次遇见了。
汉阳城的廊兴赌坊。
云州官驿的刺杀。
海晏清河的对峙。
还有今晚……一次一次,莫名其妙的相遇,就像是老天故意作弄,安排出来的游戏,他只听声音就认出了她,直到那《醉归曲》流泻而出,他感受到了她的心境。
那一刻,不论身份立场。
他鬼使神差的端起酒盏问了句‘添个酒友’,他和她一样,彼时心中所想,都不过大醉一场。ъΙQǐkU.йEτ
一醉解千愁。
可惜他没能醉的彻底,郁结难舒,那她呢?
她的愁可解了?
素娆刚回半月小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还没问,立马有下人上前回道:“小姐,府中来客人了。”
她走向半月居的脚步骤然一转,朝着正厅走去。
正厅内,两道人影相对而坐,各自喝着茶,默不作声,旁观了近半个多时辰的赵阿福从初时的焦躁变成了坦然。
待第三壶茶水喝完后,婢女添水的功夫。
赵阿福赔着笑轻道:“看着样子,我家小姐没个一时半会还真回不来,两位贵客若着急的话……”
“不急。”
陆珩把玩着手里的兰花扇,余光瞥向桌上的酒坛:“本公子今晚有大把的空闲,足够等到你家主子回来,与她痛饮一番。”
他话落,对面的人亦道:“我等她。”
“南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