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当时他看着这小鬼,寒意从脚底而生。
不等他消化这诡异的场面,她突然歪过头来看着他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这位大叔,你在看什么?”
那眼神漆黑冰冷,好似无底深渊。
他这半生什么人没见过,那却是第一次被一个孩子给吓住,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神情冷漠麻木的好似个傀儡。
“怎么办,做坏事被你撞见了呢……”m.bīQikμ.ИěΤ
“小丫头装神弄鬼的吓唬谁,看到又怎么样?你还想杀人灭口?”
他惊醒过来,暗笑自己胆怯,居然被个孩子唬住,有意逗弄她,谁知道她一言不发径直出手,削尖的竹片,诡异的拳脚功夫,要不是年纪太小,体力难支,说不定还真会伤到他。
他起了好奇心,暗中跟着她。
一连观察两个月。
人前乖巧听话,笑脸相迎,人后阳奉阴违,乖戾冷漠,她游刃有余的扮演着这两种角色,并且乐此不疲。
聪颖又虚伪,善良又冷漠。
她周身冰墙高筑,活的一点都不像个几岁的小姑娘。
后来他发现她是素奉延与谢婵的女儿,他便动了恻隐之心,费劲心思收她为徒,教她习武,只希望她能过得更快活些。
不再被世俗恩怨所累。
没想到啊没想到,素奉延沉冤得雪却含恨而终,丢下她一人,她终究还是选择回到了盛京,掺和进这一场尔虞我诈的争斗中。
时也命也。
强求不得。
好在有言家这小子陪伴身侧,一个小狐狸再加上一个小疯子,也不知道将来的盛京城会有多热闹。
青灯将思绪从回忆中拉扯出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你既无心割舍红尘,干嘛还要出家?”素娆奇怪的问道。
青灯只管叹气摇头,一副深沉又无奈的模样,她疑惑的看向言韫,后者抿唇笑道:“说起来这和大师的真实身份有关。”
“什么真实身份?”
言韫看了眼青灯,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遂道:“大师出身皇室,是太上皇的异母兄弟,更是当今陛下的皇叔。”
“当年皇权争斗惨烈,大师不爱权势偏爱武学,又怕因身份遭人猜忌,卷入那些是非中,索性剃度出家,以明决心,方丈知晓他六根未净,恋栈红尘,无奈如此,向来也不管束于他。”
“只是勒令他不许在寺中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