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男子身形干瘦,五官平平,就像被人随意捏出来,拍在相应的位置上,毫无出彩之处。
不过那漆黑的瞳仁硬生生将平和的面容割裂,透出几分精明意味。
他正是云州牧齐湘。
闻言,齐湘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和两旁神色冷峻的银雪卫,苦笑着叹气道:“言大人既闭门谢客,你我总不能硬闯,先回去吧。”
“可刺杀的事……”
曹德安心里忐忑,他昨晚收到消息连忙爬起来把汉阳城军械和卫兵查了个遍。
凡登记在册的皆无遗漏。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结果查到最后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异常。
也就是说,问题不是出在军中,但这样一来,事态更加严重,有一批不明来历的高手手持强弩,潜伏在城中,刺杀钦使。
他身为汉阳太守,事发前无所察觉,事发后无从追究。
这……
“刺杀的事你回头再仔细查一查,好与言大人交代,而不是凭白在这儿浪费时间。”
齐湘看着他,“再说了,府衙里还有一堆事务等着咱们商议处置,年关将近,各地的呈递上来的公文和汇总,来年的安排,这些不能耽搁。”
“须得抓紧议定,送入朝中。”
曹德安承认齐湘的话不无道理,世子爷压着那些官员清算和归置的只是他们手下的活计。
汉阳城乃至整个云州,不能因为死了一些人便彻底停止运转。
“那咱们回吧,关于明年的税政,有几处下官还要与大人重新商议一番……”
两人钻进马车,车夫掉头离开。
松快没几天的汉阳城因钦使遇刺,全城戒严,曹德安为防刺杀之事再发生,调动城中的守军,将驿馆周围五公里左右的街巷全数管控。
百姓们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也不敢四处走动,只能关起门窗来笑话那些罪有应得的**污吏。
肃杀之意席卷全城。
驿馆及其四周最为严重,鸟雀不落,舞乐不兴,静的好似被封了口一样。
言韫的高热褪了些,人还是没醒。
不过情况远比之前好上不少,最令竹宴他们担心的,还是素娆那边,从回房之后再无任何动静传出。
要不是送到房门外的饭菜偶尔会被翻动一些,他们恐怕都以为是她出了事。
众人紧绷神经熬过了最艰难的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