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案、贪污案、暗**馆一案,桩桩件件牵扯官员无数。」
「他们一去,官位将出缺近半。」
「倘若这种情况下再行严法,那势必会伤及云州根基,引起混乱,乱一个上林郡就够头疼的,除非必要,否则公子不会再动汉阳太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她说话的功夫又挑出好些位置的骨头,走回尸骨旁蹲下身,几乎不需要考虑就将它们放在各自的位置上。
「成了!」
素娆舒了口气,招来一旁的负责记录的人,「死者男,八岁,死亡时间约莫三年前,右脚有先天性畸形骨,这点可作为辨别身份的特征。」
「记好了就收下去吧。」
话落,她又开始拿起另一颗颅骨开始摆弄。
那名影刺匆匆写完,在簿子上标记「二十三」号,然后命人将尸骨抬走,放到另一处地方去。
他随后走开,继续去做其他事情。
竹宴还围绕在素娆身边,听了她那番话,唏嘘道:「这么说来他运气真好,没什么大过错,就能平安渡过这次的风波。」
「运气是一部分,选择也是一部分。」
素娆轻笑道:「比起宋岱岩的狠辣凶戾,刘彰的昏聩恶毒,汉阳城的百姓算是活的较为安稳,曹德安没有周老县令那样的精明强干,仁慈爱民,却也心有底线,无甚劣迹。」
「他按部就班做着该做的事,享着该享的福,政绩既不出彩也不难看,与各方不相近,不疏远,圆滑又世故,这亦是一种为官之道。」
「姑娘很欣赏他?」
竹宴听她的语气平和含笑,诧异道:「属下以为你最不喜欢这种人。」
「算不上欣赏,就事论事而已。」
听到后面那句话,素娆抿唇笑了笑,「为什么觉得我会不喜欢?」
「直觉。」
竹宴皱了皱鼻子,撇嘴道:「姑娘不就是讨厌与人虚与委蛇,在浣花县时才始终不与任何人亲近吗?」
没有适龄的朋友,没有熟悉的亲旧,他们父女就像是隐形人一样安静的活着。
沉默须臾,素娆扯了下嘴角,「你又想错了,我不与他们亲近客套,是他们不值得我浪费心思。」
那些嘲讽排挤,讥笑指摘在她看来幼稚且无聊。
她与其将这些放在心上,不如花时间多看两本书,酿点酒,或着拿来睡觉养神。
「那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