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记忆中那威风模样。
他罕见脆弱的盯着正在吃草的马儿。
那般破碎的神色,在他长兄和二兄离世时,他也见到过……
“错了。”
老爷子讷讷抬头看他,嘴里重复道:“善语,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他满面惶然,凄凉的望着这个儿子。
那两个字犹如尖刀利刃般刺进金善语的心里,他瞳孔猛地收缩了下,喉结缓缓滚动,仰头望天。
满心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静止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一行泪无声的滑落脸颊,又被风很快吹干。
他深吸口气,涩然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初没想过和阿絮争家主。”ъΙQǐkU.йEτ
什么财富名利他都不在乎。
他想要的,是那个名为父亲的人回头朝他看来的那一抹目光……
可哪怕兄长身死,他都从来没有得到过。
他只是恨。
恨为什么不是他,恨为什么不爱他……
这种恨到后来变成了争强好胜,变成了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代价和手段都要成功的执拗……
他知晓华寿堂新研制出一种药丸,效用极佳,遣人去收买霍子行,奈何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只得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一次意外,他得知霍子行有个女儿。
所以他故意接近霍筝,诱导她,哄着她,骗来了药方,然后又拿她们母子的性命逼着霍子行与华寿堂翻脸,暗中为他制药……
原本一切尽在掌握。
奈何霍筝不依不饶逼他相娶,更敢登门威胁,相争之下,他掐着她的脖子,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杀了她!
杀了她永绝后患……
他残存的理智最终在她一句“窝囊废”里,溃不成军……
他终究是杀了人,杀了锦儿的母亲。
罪恶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心底欲望膨胀,恐惧和恨意伴行,他越行越远,再也回不了头。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金善语喟叹一声,摇了摇头,翻身从马背上跳下,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看也不看金老爷子,迈步离去。
他转身刹那,衣袂被风鼓动,猎猎狂舞。
老爷子伸手去抓,只有一片冰滑的衣袖从指尖擦过,抓空了。
“善语!”
这一走,他们父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