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中法事持续了两日。
这两日以来素娆百无聊赖,将竹宴私藏的《风尘女西厢救夫记》都看了一遍。
可惜故事枯燥乏味,实在无聊。
“你写什么呢?”
去还书时,那人正蹲在一处大树根下,咬着笔嘿嘿直笑,素娆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吓得他瞬间跳了起来。
“姑,姑娘!”
竹宴大恼,“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吓死我了。”
“我就差把地踩塌了,是你警惕性太差。”
素娆无奈摇头,眼神往他藏在身后的手望去,“还不拿出来瞧瞧?”
“真要瞧?”
竹宴腼腆一笑,磨蹭道:“看归看,你可不能给公子透风,不然我这宝贝肯定保不住。”
“知道了。”
素娆摊开手对他招了招,他不好意思的将小本递给她,犹不放心:“你仔细点,别把它弄坏了。”
“啰嗦。”
她将手里的话本丢到竹宴怀里,走到一旁靠着树干慢悠悠的翻看,越看脸色越是古怪,唇角微抽。ъΙQǐkU.йEτ
“这是什么?”
素娆指着一处问道。
竹宴凑过来扫了眼,“这不是写了吗?女判官拜别亡父泣坟头,贵世子携爱赴前路’。”
“我问的不是这个!”
她白皙如玉的指尖在那几个字上点了点,“什么叫‘女人,跟我走吧’?”
这中二又油腻的台词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竹宴挠头道,“那不然该怎么写?你不觉得这句话直抒胸臆,特别恰当吗?”
素娆:“……”
她深吸口气,继续往下看。
所谓《探案录》,实则就是将他们这一路所遇挑拣着记录了一遍,案情能略则略,倒是将她和言韫平日里的点滴写的无比详尽。
比如榈芳阁艳舞,独处疗伤。
比如那满提蜜饯,一室烟火。
比如巫溪镇撑伞,长河莲灯。
除了某些不切实际的脑补场景外,素娆就像是走马观花的又将此路走了一遍。
只是……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敢叫你家祖宗看到了。”
毫无疑问,这话本里的‘贵世子’是按照祖宗的模样写的,但却将他写成了一個满脑子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的娇软易推倒的小郎君。
“这,这不是戏剧需要嘛!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