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好一阵沉默后,传来言韫平淡无波的声音:“入幕之宾,红颜知己。”
短短八个字,道尽一切风流。m.bīQikμ.ИěΤ
素娆对此倒是没什么避讳,本身乔装改扮,虚与委蛇就是她最拿手的把戏,她担心的是这位世子爷。
即便换上旁人的相貌,但他只要站在那儿,便是琼楼玉树,霁风朗月。
这样的人,就是拿起菜刀也不像个屠夫!
“你在想什么?”
察觉那道视线若有所思的在他身上打转儿,言韫诧异问道。
素娆闻言,垂眸浅笑,“没什么。”
眼下想再多都是自寻烦恼,到时候风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应付的法子,她伤势太重,又杂七杂八想了许多事情,突然清静下来,头疼的厉害。
连带着那一掌造成的内伤都撕扯着疼。
言韫见她苍白的面色上不知何时多了抹潮红之色,脖颈湿汗密布,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心中微惊。
“你是不是有暗伤?”
素娆脚步沉缓的走到桌旁坐下,满不在意的笑道:“受了那老东西一掌,不过他也没讨得好,恐怕要在床上躺一两個月才能走动了。”
“把手给我。”
言韫语气微冷,不容置疑。
素娆看了他一眼,直觉这番话好似又惹到了他,当下敛了几分笑意,识趣的将手伸了过去,任由那温凉的指尖搭上她的腕脉。
屋内静谧一片,烛光温柔。
对面那人眼底的寒霜却越凝越厚。
素娆罕见的有些心虚,轻声道:“这种小伤影响不了正事,公子放心。”
言韫眉峰微不可见的蹙了下,转瞬舒展开来。
他没有说话,起身走到素娆身后,单手覆上她不曾受伤的左肩,紧跟着一股雄浑而绵长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来,如一场甘霖般滋润着她枯竭的经脉,抚平那些创伤和裂口。
素娆只觉得体内因那一掌而有些紊乱的内力,在他细心的引导下,逐渐平缓而有序的开始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
那掌力缓缓撤开,素娆深吸口气,顿觉昏沉虚乏的身子轻快不少,“多谢公子。”
“不必。”
言韫惯来冷若秋水的眸子瞥了她一眼,生硬道:“你尽快养好伤势,莫要耽误了正事。”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整个小院空荡荡的,夜风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