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的手在盒子上顿了顿,然后道:“母亲拿着便是了。”
容国公夫人瞥了他一眼,然后便道:“你榆木脑袋是不是?她给你你就要了?回头你给她送回去。”
容辞微顿:“母亲。”
容国公夫人不做声。
容辞又道:“既然是答谢救命之恩的,礼我收了,此事也便过去了,母亲也别再与她说别的。”
救命之恩,哪里是好报的,怕只怕是要她用一生来报。
容辞不愿。
容国公夫人道:“我已问过慧缘大师,他说你与谢姑娘有缘,既然是有缘,那便是天定的缘分,你与她做见一见,有什么不好的?”
容辞道:“人间沧海,与谁相逢皆是有缘,若是非要说有缘,我与谢三公子岂不是更有缘。”
容国公夫人:“......”
她想起先前府里流传的事情,顿时表情十分微妙。
有些糟心。
容辞道:“我三日后同母亲归家,已经和师父说好了,其它的事情,母亲便不要再说了。”
容国公夫人微讶:“说了?”
容辞嗯了一声。
容国公夫人闻言顿时也欢喜了,于是也不纠缠这个了,毕竟以后有的是时间,于是她便道:“那好,那好,三日后我们便离开。”
“你有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收拾收拾,这两个院子,以后也不留了。”m.bīQikμ.ИěΤ
容辞这次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下来。
容国公夫人终于是高兴了。
待容辞离开之后,容国公夫人在檐下站了良久。
夜风吹来,檐下的灯笼微晃,墙角的桃花树枝摇曳,有花瓣簌簌飞扬,暗香随风,影影瑟瑟,映着天上明月。
罢了。
既然肯回去,一切日后再说好了。
该是有的缘分,总该是有的,就算是没有,抢也要抢回来。
。
次日清晨,长宁侯和周氏便要带着府上的人下山,临走之时,夫妻二人还来看过谢宜笑,说是让她好生休养,有什么想要的,便让她告诉江氏。
而后一行人便下山回府,谢宜笑没有去送。
一连两日,她都在院中休养,容国公府的女医每日来看她一次,见她身体好了一些,便建议她停了,说是她身子亏空,吃药多了也伤身,需得慢慢进补休养才是最好的。
谢宜笑觉得也精神了许多,到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