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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过脏衣篓里屠沉的衣服,突然闻到很清淡的香味。
奇怪,屠沉从没用过香膏,家里也没花,哪来的香味?
她抖了抖短衫,一块洁白的丝帕掉落下来。
这丝帕香得很,怕是用香膏熏过,有淡淡的茉莉花清香,且樊梨梨眼熟得很。
她想了想,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那天,罗拂给屠沉擦汗时,用过的帕子吗?
当时,罗拂的手好像从屠沉胸口划过,可能是趁屠沉不注意,塞进去的。
等屠沉回家,换掉衣服直接丢进脏衣篓,也没注意。
樊梨梨红唇撅起。
这罗拂也挺放得开的,居然对有妇之夫做这种事。
她正发呆,屠沉走进来,“你要洗衣服?会吗?”
“会倒是会,应该吧……”樊梨梨冲他甩甩丝帕,“罗拂塞你衣服里的,要不要我给你洗干净?”
屠沉皱眉,瞧瞧丝帕,又看看樊梨梨,“你不生气?”
樊梨梨一愣。
她为什么要生气?
虽然两人名义上是夫妻,那也是原主和屠沉。她不过是把屠沉当室友兼避风港看待,等到有一天,她能在这个时代独立生存了,肯定会离开。
到时候,屠沉想娶谁就娶谁。
“我不生气,要是你真喜欢罗拂,我会祝福你们的。”
屠沉神色微敛,却没说话,只转身去镇上做工。
樊梨梨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突直跳。
他刚才是不是白了他一眼?
他为什么要瞪她?
这人也太莫名其妙了!
一上午,樊梨梨都因那个白眼而心神不宁。
要知道,屠沉是个挺光明磊落的人,从不在人背后嚼舌根说闲话,面部表情比蜡像还少,樊梨梨深刻怀疑他是面瘫。
结果这个面瘫,居然朝她翻白眼?
呜呜,这男人是不是更年期啊?
捏着丝帕,樊梨梨突然灵光一闪。
难不成,屠沉是觉得,连罗拂这个外人都会绣丝帕,而她作为他名义上的媳妇,连针线活都不会?
哼,不就是个丝帕吗?
谁不会绣啊!
樊梨梨翻箱倒柜找出针线,自信地研究半天,最后对着白布发呆。
怎么绣?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女红不是她的必修课,连选修都算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