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珍平时吵吵闹闹,屠郁都由得她去,可唯独对父母不敬,对继女不慈,这是触了屠郁逆鳞。
王秀珍脖子一缩,嚣张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敢大声争执。
屠郁这才收敛怒容,照顾儿女们吃饭。
“自打你弟媳妇怀孕,你隔三差五把家里银子粮食乃至猪肉拿回娘家,让爹娘还有孩子们多久没开过荤?要不是四弟他们常送吃食过来,我们家怕是连猪肉什么味都忘干净了。”
屠郁语气平淡,一桩桩地数落。
“你自打嫁我,心思从来没放在这个家里,只一味贴补娘家。看在小儿子的份上,我都忍了。但你要是还敢辱骂爹娘,挑拨离间,我也断断不能容你。”
王秀珍嘴唇嗫嚅,半晌不敢开口。
她知道,屠郁其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要是她真惹恼了屠郁,屠郁必定会休了她。
王秀珍顿时往地上一坐,哭天抹泪,叫嚷不断。
“屠大郎,你个天杀的臭男人,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种话来?”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当初不嫌弃你带两个女儿,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你,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你个死没良心的……”
每每吵架,到最后王秀珍必定拿出这些说辞来,非说屠郁负了她,她要带儿子投井去,让屠郁不得不让步。
屠郁脸上表情果然松动几分,最后无奈地让屠大娘带两个闺女去灶屋里吃饭,他自己则耐着性子哄王秀珍,叫她别再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笑话。
屠沉家中,两人都在空间里忙。
樊梨梨果然找到屠沉说的香葱,赶忙移栽到土地边上,让屠沉顺手照顾。
不但如此,她还在一片树林后面找到花椒树和辣椒树,上头硕果累累,花椒和朝天椒长势喜人。
屠沉吃了一棵朝天椒,冷峻的脸迅速涨红,脖子里青筋都凸起来了。
樊梨梨本来想笑,可见他表情实在太扭曲,怕他出事,赶紧去湖边舀来清水让他漱口。
过后屠沉还是难受,口腔里火辣辣地疼,灼烧感挥之不去。
“这是什么东西?”毒药吗?
樊梨梨诧异道:“这是辣椒,你没吃过?”
屠沉摇头,
樊梨梨又给他一颗青花椒,“花椒呢?”
屠沉迅速后退,远离花椒,免得再经历刚才的痛苦。
“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