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瞳之中带着某种审视和残忍,道:“若是他们不肯,你应当有法子让他们肯。”
水部将军如同被某种猛兽盯住,仿佛磨牙吮血,会把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他的喉咙上下耸动着,服软道:“属下明白。”
金庭大仙又恢复了平和的神情,那金色眼眸在水底似乎有着浮光,倒显得柔软起来,只轻飘飘道:“有劳。”
金庭大仙转身离去,丝带一样在水中游动着,离开了石湖。
水部将军捏的指节寸寸作响,身边的湖水翻涌着,好似煮沸了一般。
金庭大仙飞到了水面上,在妖船中与通惠大王相见。
通惠大王又在看他面前的茶盏,好像里面是一台戏,各个名角轮番上阵,上演着一出大戏。
通惠大王看得入神,金庭大仙凑过去脑袋,果然见到其中似乎有一个小人在磕头朝拜,把脑袋磕得邦邦响,一下子就满头鲜血。
那小人慌里慌张,咬着牙似在哀求又似在怨恨。
金庭大仙看了一眼,便问道:“这有什么好看?区区凡人,值得费心思吗?”
通惠大王嘿嘿笑了一声,道:“你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金庭大仙不喜欢看,他就把这杯茶水吞到肚子里,连杯子里的两片茶叶也一同卷进嘴里,胡乱嚼了嚼,好似不是在嚼叶子,而是把那杯子里的小人嚼烂了吞在肚子里。
他吞了这一杯茶水,如饮美酒,露出酣畅淋漓来,道:“这蠢驴有贤惠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家中小有积蓄,虽不能得享富贵,却也能安享天年。他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该是文曲星下凡,会成为一方名家。”
“但是这蠢驴嘛,被朋友在姑苏的好日子迷了眼,想要钱,想要逍遥,求到我头上,我自然不能不帮他了。我叫姑苏的大商人看中了他的妻子,把他妻子买走了,挣了一大笔。他老娘被气死了,只剩下一个儿子。”
“他卖老婆的钱赌光了,剩下一个小子,也索性发卖给我了。我要他儿子做什么,只取走了他的文命,给了他一个痴呆,保他有钱花。”
“他自己受不住这痴呆的折磨,使计把痴呆摔到河里溺死了,如今正喜不自胜哩。”
通惠大王在兴头上,道:“似这种蠢驴,哪里有什么命可言呢,我欲使其成则成,我欲使其败则败,你瞧他那模样,多有趣。”
金庭大仙摆了摆手,道:“庸人向来如此,大王,我要去上方山修一座洞府,好做个落脚之处。”
通惠大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