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少年,半躺在椅子上,王伯年手持银针,正在为其施针。
发须皆白的老人,守候在侧,一脸担忧与关切的望着少年,看起来,也是慈眉善目。
仔细看,少年脸色苍白,气虚无力,分明是一个大活人,可是,气息十分孱弱,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因此,手持银针的王伯年,似乎很慎重,每一针,也都格外的谨慎。
守候在侧的老人,亦是十分关心,似乎生怕王伯年扎错了针。
这一幕,看的秦天一阵暗自发笑,因为他知道,如果旁人以这种目光看着王伯年施针,那么,他必定暴跳如雷。
因为,这样的目光,分明是对他精湛医术的怀疑,也是对他师父的不尊重。
只不过,此时的王伯年,非但没有任何意见,反而比老人还要小心。
“王伯年,你如此忐忑施针,不怕砸了你名医的招牌吗?”
“施针切忌胆怯心虚,若你连施针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让求医者安心就医?”
大步走过来,秦天不理会场中紧张的气氛,朗朗开口。
其实,声音也并不大,可是,对于格外认真,又心无旁骛的王伯年而言,无异于平地惊雷。
吓!
心头一震,王伯年的身子,也下意识的轻微抖动了一下,不过,一双手,还是稳如老狗。
察觉到这一点,秦天不禁笑了笑,不愧是他的徒弟,如果连这点考验都接不住,那可就丢人了。
“大胆!”
守候在侧的老人,也被吓了一大跳,勃然大怒的看向了秦天。
“秦王?”
“您怎么来了?”
抬起头,王伯年一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旋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冲少年躬身道:“三公子莫怪,这位是……”
冲他挥了挥手,少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向了秦天。
谁知道,秦天语出惊人道:“公子体弱气虚,按道理来说,活不过十八岁……没错吧?”
“嘶!”
这一说,王伯年吓得双腿一颤,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上,暗自惊呼道:秦王,咱收着点神通行吗?
不过,当他注意到,少年并未生气,反而仍是一脸笑意的时候,也暗自松了口气。
“对!”
含笑点头,少年又说道:“十六岁那年,气血耗尽,幸得李老与诸位恩师,不惜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