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灵韵院的读书声渐渐停了。
诗人们结束了一上午的课程,呼朋引伴朝青山流水阁去,那是依山靠水的小坞。李太玄走着,手握两颗小石头慢慢磨,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朝里望去。
大家簇在一起讨论学到的知识,座间气势最高的要数乙角派的林九和狂放派的孟阿然,他们正在争惑字的用法。
“惑字当然是用在乙角的节律最合适,随便造词蛊惑和疑惑,就能生出扑朔迷离的意境。”
“应该是不惑,解惑。”
“惑字有惑字的天性,你为什么强求?”
“是你先说惑字不适合狂放派。”孟阿然抱臂,学着对方的语气道,“你怎么知道它不愿意了?”
“你!”
“哈果然歪理就要用歪理对付。”
“那么会说歪理,干脆来乙角啊。”林九接着话口逗黑帮大少,“我可喜欢你了,跟柴堆似的,一点就着。”
孟阿然讨厌没正形的人,板着脸朝好兄弟走去。
“干嘛呢?”
“磨石头。”李太玄干得认真,“原思师兄让我们三个月之内磨一袋珠子。”
孟阿然探了一眼石头的材质,是坚硬无比,再看好兄弟的手已经打出水泡了。他仔细留意,从花盆里摸出两颗,找好角度跟着做尝试。ωωw.
“你也感兴趣啊?”
“当然了,灵韵院处处是学问,只怕吸收得少了。”孟阿然答得干脆,“浪漫派大诗人原思擅长打点和远射,制造的兵器和暗器更是有名,这些珠子磨好了以后定有大用处。”
“挺难的。”李太玄说着,两手捉得石头更紧,对照了好兄弟的手势做调整,“你上手真快。”
“互相打磨一阵,再找点更硬的石头来。“
“然哥,玄哥。”
两人见着杜子夫便上前去,这时乘着菜肴和瓜果的盘子也一一飘进坞里了,霎时间香甜味四溢。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小白鼬手握毛笔正写东西,身边还放着一沓纸张。
“做笔记呢?”
“不是,写信呢。”杜子夫脸红了,挠挠头递上一沓,“你们帮我看看,行不行?”
两人接过一看,上面板正的笔迹详细记述着时间、天气、事件,实实在在的流水账。
“给谁写的?”
“给杏子。”杜子夫微微笑着,“还可以吧?”
“咋说呢。”孟阿然拿着纸晃悠,是在帮忙晾干,眼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