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向北就会看到雪狼,威武又雄壮。
战后遍地狼藉,炭一样的天空挂着无望的太阳,下坠的光芒变成灰烬。乌烟瘴气笼罩着神州大地,混沌的一线天终,一个披着红斗篷的信使在行走。
他扛着一把巨大的冷兵器,踏过尸横遍野,翻越一座座山头。
“笃笃,笃笃。”
信使来到一座破庙前,叩响了门。
“咳咳,咳咳。”
来开门的是一个蒙面的妇女,身后全是老弱病残,几个肺病眼中的在剧烈咳嗽。
“饶命,饶命。”她的双眼满是惊恐,两手搓动着跪下,“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家园和良田,谷子和猪都没有了。”
男人看着那惨状,冷冷道。
“你们有什么需要运送的吗?”
“运送什么?运送去哪里?”
他有些不耐烦了,挥动冷兵器吓得一群人呜呼哀哉。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运送到。”ωωw.
女人吓傻了,眼泪陡然落下,捡起一块石头瑟瑟缩缩递上去。
信使接过,紧紧攥在手心。
“送去哪里?”
“下一个破庙。”
“报酬。”他沉下眼,伸出手要钱,“一个铜钱。”
“咳咳咳,世态炎凉有人明抢,天要亡这神州大地啦!”
有人哀嚎,有人迫于无奈东摸西找,总算是拿出一个铜钱缴上去了。红斗篷的男人揣好同权,转身离去,沉吟了两句韵语给这破庙上了一层结界。
人们便安全了。
他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懂得怎么在人族和妖族之间游走,赚取应得利益的信使。千百年来只要两族交战就有悲剧诞生,红斗篷男人跨域千山万水把诗人的牵挂寄给家属,把伤患的希望寄给明天,把妖怪的念想寄给后代。
一个吃战争红利的男人。
红斗篷是外祖母做的,巨大而捕规则的冷兵器为了生存而打造,越是绝望越是挣扎。信使接下来要去破庙,可谁也知道方圆百里再无人烟,唯有毒气在飘绕。
一直向北走啊走,黎明破晓的时候,一阵大风像刀子似的割开信使的皮肤。他眯缝着眼,看那苍茫的高峰,双眼通红朝前奔跑。ωωw.
翻过山头,信使扛着冷兵器向下俯冲,震起一身冰碴子。几百米开外是一片杉木林,远远看着有鸟儿在攒动,他加快了步伐。心脏狂跳着,全身冻僵了却是不停,直到两手触及到那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