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很多时候就是缺一个契机。它非常刻意,极有可能来自九尾狐的恶作剧:一场雨。
那天走上,莫名晚起的何梦心跑出小屋,没多远就遇上了大石头堵在路上。她急得绕方向,跑了不到一公里,天空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水珠往下砸,很快淋湿了何梦心的身体,逼得她抱着脑袋狂奔。
“明明晒着大太阳,怎么下雨啊!”
她心急火燎吼着,躲到附近唯一的屋檐下。
“狐狸在哭呢。”
何梦心闻声转头,心里一惊。
二流子打开木门,右手抱着一盆花。
“你在这儿干嘛?”
“开门做生意啊,这话该我问你吧悍妇……噢没带伞啊。”
“是啊,你有伞吗?”
“哟求人比打人还理直气壮呢,没有。”
“你!”
“就是故意的,让开。”
二流子把花盆一个一个往外搬,把喜欢水的统统放在外面,他看着明晃晃的太阳和那泛金光的雨滴翘起嘴角。
“你们几个有福了,喝饱了太阳雨,给爷好好长。”杨林说罢拎来板凳,往红花绿叶处一坐,跟只大尾巴土狼似的,“喏。”
他把抹布扔过去。
何梦心接着,先是一怔后不情不愿道谢。
“雨晴了就走。”
“你想呆多久呆多久,住下来都行啊。”
“你有病啊!嘴巴放干净点啊。”
“又火了又火了,我是有病啊,相思病啊。”
“二流子,三白眼,覆盆嘴,口还臭。”
“我家的花很香啊!这叫丹凤眼,小猫嘴,男人抽个烟怎么了?”
因为这场太阳雨,何梦心和杨林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谈,她才知道原来二流子不是暴发户是个“花痴”。
尾狐七九远远看着那光景,满意地笑笑,情爱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它应该解决第二个问题了,帮助何梦心战胜对水和新生活的恐惧,彻底放下亡故的诗人。
它观察铺设直到冬天。
一天晚上,尾狐七九和何梦心收工回家,走到十字路口就要分别。
“明天见啊。”
“等一等。”
七九叫住何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