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她已经自学了外语,等将事情基本说清楚,人家小声咕噜了一句,“一个黑户,怎么找啊。”
之后开了个条子,就让她走了。
出了警厅的大门,苏婉望着头顶上的烈日差点晕过去。
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多半白来了。
不过没关系,一次并不能代表什么,都那么多年了,人家就算要帮你查也需要时间。
接下的日子,苏婉顺着当年二哥的汇款地址走访了很多地方,情况了解到不少,但并没有二哥的消息。
那时他汇款跟写信都不是用的原名,不知道是别人的名字还是他在这边的假名。
总之一番折腾下来苏婉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后面她回来之后也给那边去过几个电话,没有进展。
苏婉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二哥,她坚持着,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但有时,真的很绝望。
就算是在梦中,苏婉也能感受到那种无奈与担心。
都那个年代了,社会的发展早已经今非昔比。
她什么都不想,只想二哥平安,只想他归来,这就够了。
苏婉知道自己在做梦,她的脑子很清醒。
也就是因为这样,人虽然没有醒来,脑子里却想到了文雨中午跟她说的那个梦境。
铁黑色的监狱、面目凶狠充满了戾气的无名囚犯、大海深处,狂风暴雨下若隐若现的岛屿。
也不知道是哪部电影或是电视剧里的情节,让苏婉的梦景呈现出了这样的画面。
中午,文雨说,她感觉二哥在里面混得还不错。
可在苏婉的梦境里,是另一番景象。
苏学斌在里面的日子
wap.bΙQμGètν.net过得不好,非常不好。
种族暴动、强者对弱者的欺凌、她看见二哥被折磨得骨瘦如材,痛苦不堪。
他叫着,求饶着,最后仰起头,满脸血污地对苏婉说:“救我……”
“哥,二哥!!!”
苏婉一声尖叫,整个人直接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电视机的雪花声嗤嗤响在耳边,书桌跟外间的灯还亮着,窗外夜色如墨,寂静无声。
苏婉喘着气,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是梦,是梦,不是真的,是梦……”
苏婉不停地深呼吸来稳定心神,好一会,她终于慢慢平静了。
冷静下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