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爪子借我用一下。”
她用了力气去捏大黑的手指,大黑浑身过电般的瑟缩了一下,哀怨的看着她。
安今天好不讲道理,他是真的害怕会弄伤了她啊。
可程逸安态度也很坚定,两个人僵持不下。
随着时间流逝,周遭的温度慢慢升高。
眼看着程逸安额头上开始渗出薄薄一层汗珠,大黑眼神越来越软,暗**不解和心疼。
“唉。”
他低声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程逸安一眼,终究还是顺了她的意,小心翼翼的把爪子露了出来。
程逸安也松了口气。
“早点听话不就好了么,非要这么别扭。”
她埋怨的瞪他一眼,嘀咕了几句,抓着大黑的手,用他的利爪沿着羊身切口边缘开始仔细的将皮肉分离。
她从没干过这种活儿,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觉得应该是这样做的方向去做,虽然磕磕绊绊,但好在大黑的爪子胜过她在现代用过的任何刀具,锋利程度无可比拟。
程逸安很顺利的剥下了一张完整的羊皮。
虽然过程中她几度被鲜血淋漓的场景惊吓到反胃,快要吐出来,但生存的欲望到底还是压制住了生理心理上的不适。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心里一阵恍惚。
要放在以前,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双手某一天会沾满鲜血,更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出这种刽子手一般的残忍事情。
尽管杀死这只羊的是大黑的牙齿,但大黑也只是将它的咽喉咬断了而已。
可她却是将这只羊的皮毛给剥了下来。
程逸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被这个世界的法则给同化了。
也许有一天,她会完全忘记自己曾经生存的是怎样的世界。
她会不会,彻底成为一个无法变成兽型的雌性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