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从回忆中缓过神来，身边的佣人早已退下，只剩牧云祁和云亦然两人站在一起不语。

“你刚刚说这是你母亲让你送的。”会送头面的长辈一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而且这幅点翠头面更是做工精细，不是俗物。

“是，她以前也是青衣。”云亦然并不是很了解自家沈太后年轻时候的事情，只知道当时外公家的情况很是折磨人，外婆陈芷跳楼，母亲沈黎从小被逼着学戏，最后和外公断绝了关系才算好过，遇到了云父后沈黎才算是真正的做了自己。

这些陈年旧事云亦然也是一知半解，沈太后喝醉了才会提起一嘴，她也就趁着小时候沈太后应酬完断断续续地听一点。

“你母亲是？”老太太竟有些期待的感觉，她总觉得能送出这副头面的不是简单人。

“沈黎，陈芷的女儿。”牧云祁替云亦然解释道，这两个人还是他来介绍吧，云亦然已经是陷入回忆的恍惚神情。

“什么？”老太太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接触到跟陈芷有关的人和事。

“云小姐，我为我之前的过分行为给你道歉，是我老婆子思虑不周。”苏忆秋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老太太的心里暗暗骂道，自家的蠢货真是差点把她害惨了。x33

“牧老太太，我想是大太太对我有些误会，事后我亲自和她解释。”云亦然面上也不好再过分追究，老人已经放下身段道歉，她这个小辈不能再和老人过不去。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位端庄优雅的大太太，今天刚来时对她的羞辱还没有过去，本意不想再去纠缠，但非要触及她的底线。

牧云祁看着老太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有些替自家老太太汗颜，实在是有些高估老太太的底线了，一套头饰直接就把她收买了，云亦然这一局完胜。

“奶奶，爷爷醒来告诉他这是阿然的心意，等明天我陪他下棋。”牧云祁指着桌上的另一个礼盒里的茶具。

老太太点点头，“你们去忙吧，晚上按时回来吃饭。让长辈们都认认人。”老太太总算松口，牧云祁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

“谢谢奶奶，我去看看三叔。”牧云祁打了招呼牵着云亦然走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我们去医院吗？”云亦然想着一百鞭子会是什么样的惨状，不禁心里发毛，什么好人禁得住这么打。

牧云祁淡声开口，“不去。带你去个地方，透透气。”仿佛刚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