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昔微对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一定会小心的,尽量让父亲放心、让殿下放心。”
“咳、咳——”赵子仪只差没吐血了。
这么快就把你爹跟太子相提并论了?!!
“父亲,您怎么了?”赵昔微满脸不解。
“没事,没事。”赵子仪将半口茶狠狠的咽下,强压下内心的郁闷,才将脸上僵硬的表情给憋了回去,“爹爹只是高兴,微儿长大了。”
李玄夜看着赵子仪铁青的脸色,顿觉心情大好。
他掸了掸衣袖落座,自顾自地端了茶盏,不疾不徐地道:“若是丞相不能解决,你可以求助于孤,孤自然会帮你出面,保你安全无虞。”
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可声音却有着郑重承诺的意味在里面。
赵昔微十分感激,屈膝盈盈一礼:“多谢殿下照拂。”
有李玄夜这句话,太后若还是拿赵家下刀子,她也就不至于那么惶恐不安了。
赵子仪受伤的心又被补了一刀,满眼都是无声的愤怒:李玄夜,你别得意的太早!
可却不方便当着女儿的面泄露,只好抬起衣袖假装喝茶,不让自己再看见对面那张小狼崽子的脸。
一场让人劳心劳神的商谈结束,已经过了午时。
大雨停歇,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折射下来,远处水墨色的隐隐青山之间,浮现了一道朦胧的彩虹。
马车内,袁策挠挠后脑勺,满脸不解地问出了困惑了自己一天的问题:“殿下,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赵丞相真相?属下看他那咄咄逼人追着您负责的样子,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岳父看女婿,再不顺眼也没这样的!
主子可是堂堂太子殿下,这样被一个臣子问责,还要不要面子的?
李玄夜正在看着冀州传来的急报,连头都没抬一下,只随口道:“告诉他什么?”
“当然是告诉他,您根本就没做过对不起赵姑**事啊!”
“哦?”他抬眼瞥了一下这个沉不住气的侍卫,“为什么要告诉他?”
“为了不让他一直误会您啊!”袁策十分郁闷,“他今天那样对您,属下都看不下去了。”
“误会就误会吧,没什么不好的。”李玄夜将手中的公文合起,又随手拿起了一副舆图,眼睛停在图上:“不就是要孤负责么,孤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少块肉。”
袁策不解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