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惊慌,我不是替官府来拿人的,只是问些情况就走。”
寻常百姓都不想和衙门扯上关系,更别提有命案在身,因此对刘全的举动宋川也能理解,所以宋川语气平和的说道。
他这次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审问犯人的。
而刘全见状,也知道拦不住宋川,只得松手打开木门,让宋川跟着自己走了进来。
院内,还有一位体态肥硕的中年妇人蹲在地上,用木棍在捣洗着一堆衣物。
“这是谁啊?”
她见宋川进来,便放下木棍,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这是衙门来的,说是要打听有关刘大善人家的事情。”
刘全进了院子,就一**坐在旁边的一个小木凳上,然后捡起地上的竹条在编织着什么。
“刘大善人?这都死了十多年了,还有人打听他的事情,真是吃饱了闲的慌。”
那肥硕妇人嗤笑一声,就继续浆洗起衣服来。
宋川扫了她一眼,这肥硕妇人虽然言语粗鄙,但也从侧面透露出他们确实认识刘大善人,于是便开口问道:
“十年前,刘大善人家的儿媳妇,在过门当晚就死了,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刘全原本正在编织竹筐,这时听到宋川说起刘大善人家的儿媳时,手中忽然一顿,但随即就摇了摇头道:
“不记得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而且又不是自家的事,谁会记得那么清楚。”
宋川目光动了动,这刘全虽然恢复的很快,但他还是留意到对方刚刚的变化,不过宋川也没有立即点破,继续不慌不忙的问道:
“不记得…那钱三、田海他们,你总该认识吧。”
“还记得一点点,在刘家村时,我们做完庄稼回来,偶尔会在一起喝酒。”
这次刘全点了点头,不过说的很是随意,似乎他真的就只记得一点点。
“那他们都死了你知道吗?”
宋川继续说道。
“大人说笑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也不用专门过来告诉我。”
刘全勉强一笑,继续编织着手中竹筐。
“你倒是看得开,不过他们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而是被一个半夜来的新娘子用绳子勒死的。”m.bīQikμ.ИěΤ
宋川像是聊闲话一般,继续说道。
而这时刘全已经完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额头上不知道何时也多了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