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献王满面挣扎。
看向袁宗皋的目光,更是遍布探寻意味。
袁宗皋方才所言的种种,兴献王尽皆听在耳中。
但是仅仅因为如此,就让他在什么事情都还没有预兆的前提下,就白白将仁和公主这么一个大盟友抛弃,兴献王不舍得是其一,其二是感觉也没有必要。
要知道听方才袁宗皋所言,仁和公主所做的这些事情,绝非是近期的兴起为之,期间好多事情,看那模样似乎是在多年前就开始筹措实施。
兴献王不知道仁和公主对待弘治这般态度的缘由是什么,但是既然目的是相同的,而且还没有后续利益的争夺,这般盟友何必弃之不要呢。
旁的不言,这些年来通过仁和公主,京师的诸般消息,他们确实是比其他藩王要快上许多,而且再加上对方有意推动之下,一些朝臣也开始将心思偏向他们这边起来。ъΙQǐkU.йEτ
所以纵使之前兴献王已经听到了太多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当让他放弃仁和公主之时,兴献王还是变得有些犹豫和不舍起来。
跪伏在地的袁宗皋,听闻到兴献王的这般话语之后,眉头紧紧皱起的同时,神情更是开始变得凝重和焦急起来,一脸忧心看向兴献王的他,拱手继续劝谏道:
“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此事您现在不下决断,一旦仁和公主的诸般举动被人察觉,届时吾等再想要和她脱离关系,就什么都晚了!
您好好想想仁和公主所干的那些事情,本来吾等意图夺天,就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可那仁和公主呢,她所做的哪样事情不是天理人理所不容?
再加上她在宫中下药之事暴露,还有他那儿子已然以为郑旺妖言案入狱的缘故,这些人中,这些事情中,谁又能保证不会有人将她吐露出来。
届时一旦她露出一丝马脚的话,后续所牵连出来的,又怎会是仅仅只是那一件事情,东厂和锦衣卫那些家伙,虽然有酒囊饭袋之辈,但也不是全部啊。
而且此次微臣所听到的事情,还仅仅只是仁和公主所说出来的,谁又知道她没说的事情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些天理所不容的事情呢?
若是那样的话,王爷更得小心才是!以免得被她牵连几身,害的吾等尚未建功立业,就在此折锏啊!”
袁宗皋苦口婆心,满面焦急的他,冲着坐在对面的兴献王不断劝谏着。
而坐立于对面的兴献王,在听闻到袁宗皋的这番话语之后,也开始陷入到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