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饭庄里,徐经正在吃饭,因为嗓子干疼的缘故,他只能喝粥果腹,和他同样如此的还有唐寅,至于那个被刘瑾认作徐经奴仆的壮汉,也跟着两人坐在同一个饭桌上,没有丝毫奴仆的模样。
壮汉正大口吃着面条,他今日更多的是在后来那些生员上前后,帮着举条幅,累是没怎么累到,只是走路走的多了,腿脚有些难受而已。
一旁的徐经表情难受的喝了一小口粥,看向一旁的唐寅苦笑着说道。
“今日就顾着喊口号了,忘记去回去向那个内官打探消息了。”
唐寅听着徐经那沙哑的话语,同样喊的嗓子难受的他,小声的劝解道。
“来都来了,安心等消息吧。”
接着唐寅视线一转,看向已经快把一大碗面条吃光的壮汉,道。
“王哥,你确认当时去程尚书家的是东厂之人?”
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在南直隶跑到江阴去给徐经报信的王大胆,原本只是想赚些赏银的他,在听到徐经要去京师的打算后,突然改变的主意,于是才有了他们南下寻到唐寅,北上京师的一幕,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让程尚书沉冤得雪的同时,最好也能借此机会,恢复自己的功名。m.bīQikμ.ИěΤ
此刻喝光最后一口面汤的壮汉,听到唐寅的问询,放下碗筷,随意的擦了擦嘴后,对着唐寅拍着胸脯保证道。
“绝对没错,就算我认错了,程家还能认错?”
听到王大胆的回答,唐寅心里稍安的同时,可还是疑惑,按理说,他们又南下又北上的,速度肯定要落后许多,可为何他们都到了京师,可这京师却好像根本没人知道此事一般。
就好像根本没人回来报信一般,该不会那些东厂之人都是假冒的吧?
徐经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否则他也不会见到一个内官,就冒冒失失的出言打探,他真是怕了,曾经的才子,如今的舞弊案犯,虽然最后洗清了罪名,可他也落下了个终身不能参加科举无法获得功名的下场,与他一般经历的还有身边的唐寅。
此次的事情,也许就是徐经唐寅两人的最后一次机会,成了,之前丢掉的一切都可能会回来,可若是不成,那两人今后的人生也就只能如此了。
至于徐经的老家江阴,虽然此次地震之地并没有它,不过因为临近南直隶和苏杭的缘故,徐经也担心家里的情况,不知道这次的地震有没有波及到江阴那边,可是现在担心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他之前在游行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