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份,白振凯在律师的建议下,终于干了几件人事。
他先苦口婆心,说服哥哥白振南,主动认罪、主动交代,积极配合审讯工作;接着又忙活着,变卖白家资产,帮助哥哥完成主动退赃、退赔的事情。
探视间里,白振凯一见到哥哥就哭,因为这个曾经的“天”,早已经塌了。如今的白家,全靠他一个人顶着。
“振凯,你糊涂啊!钱都拿出来赔了,你往后怎么生活?房子卖了,你和爸妈以后住哪儿?”白振南第一次,流出了无助的眼泪。
“只要能帮你减刑,能让你好过一些,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知道我挺废物的,但对于这件事,爸爸说我做得很好,得知消息后,他身体都好了不少,气色明显比从前强了。”
白振南呆呆地看着弟弟,泪水夺眶而出:“振凯,你终于长大了!也学会为其他人考虑事情了。挺好,真的很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那一刻,白振南懊悔地浑身颤抖!
如果自己没进来,如果弟弟早早变得这么懂事,他相信兄弟齐心,定能为白家闯出一番天地。
然而事与愿违,这世上永远没有回头路可走。
“你现在工作怎么样?集团有没有刁难你?”哪怕被关了,白振南心心念念的,还是弟弟的状况。
“我已经好久没去上班了,估计是考虑到咱白家的情况,考虑到白家,曾经为集团做出的贡献,他们又收缴了白家的股权,所以现在对我的态度,是不闻不问。工资还是照发,但今年的分红,咱白家指定是没有了。”
白振南拿胳膊蹭了蹭眼角的泪,他清楚什么叫“墙倒众人推”,更清楚在利益面前,人性是不会念及旧情的,只会在你倒下后,分食你的剩余价值。
“建江呢?回头找他,让他重新调整一下你的职位。我替他顶了这么大的雷,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替我好好照顾你。”
“建江…已经被集团发配到了澳洲,去大草原上放羊去了。”白振凯仰头叹息。
白振南一愣,随即板起了脸:“好好说话,别没个正形了。”
白振凯这才苦笑:“去了澳洲,帮集团打理牧场事务去了,短期内,至少在建川上任前,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懂了。”白振南点头,建江明显是指望不上了。
可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一步步沉沦下去?
咽了咽喉咙里的酸涩,他又问:“大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整个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