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河里的冰雪早已融化,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小院里的花儿,也竞相鼓起了花苞。
海棠走的那个清晨,风很大,但不冷,带着丝丝海水的潮气,闻上一口沁人心脾。
小帅一直把海棠送到小区外面,帮她搬着行李,坐上了出租。
小帅没有直接送她去机场,因为港控那边是集体出行,要先去单位汇合。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小帅心里也没感觉失落。就好像他们平日里早晨上班,海棠开车往东走,自己坐公交往西走一样。
可再次回到家,小帅看到客厅里,海棠因收拾行李,而留下的些许狼藉,几双没带的袜子,海棠留在沙发上的白裤子,茶几上证件已被掏空的钱包,以及海棠还没来得及刷的小白鞋……
一种莫名地空虚,突然袭上心头。
那是一种淡淡的难受,像红酒,开始喝不觉有什么,可后劲儿慢慢就上来了。x33
趁着时间还早,小帅先把海棠的衣服,叠起来放好;又把她的小白鞋刷了刷,放到院儿里晾晒;最后还简单拖了拖地板,可越干活,越空虚。
好在是工作日,小帅强迫自己不要去思念,不要那么矫情,海棠还没上飞机呢,这时候就开始感伤,也未免太早了些。
可公交车上,随着春日的景致,不断地映入眼帘、向后移动,他就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海棠了。
时节这么好,他应该趁周末有时间,和海棠一起踏青出游、牵手相伴。
来到集团广告部,这边刚开完早会,矫建就跟在后面,随小帅进了办公室。
小帅愣了愣:“矫主任,你还有事?”
矫建很客气,但他也只对小帅客气。
这些天下来,矫建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很满意,小帅给了他极大的工作权限,很少瞎指挥、瞎提意见。更可贵的是,小帅还负责给他擦**,矫建在工作中提出的要求,大部分小帅都能给予满足。
矫建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坐在了沙发上:“那个…就是…下面人让我来问的。”
“有事儿就直说,不用扭扭捏捏。”小帅打开饮水机,烧着水笑道。
“就是我们家属工作安排的事,以及孩子转学的事情。头些日子刚开工,大家也知道您忙,所以就按着没提。现在工作已经步入正轨,大家对现在的工作也很满意,所以……”
小帅还真把这茬给忘了,头些日子确实忙,海棠那边的工作也不顺,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