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般会在两处地方会客,第一处是客厅,第二处则是书房,是以关系的亲疏远近,看他把会客地点选在哪便一清二楚了。这次都转运盐使司张一栋来访,林如海便在书房会见了他,可见二人的关系还是挺密切的。
张一栋是都转运盐使司的首席长官都转运使,秩正三品,比正四品的扬州知府还要高出一品,而大晋的十三道监察御史均是正七品,包括巡盐御史,不过巡盐御史这个职位特殊,开国之初只是临差,后来演变成常职,品秩也有了变化,不是固定的,官员出任巡盐御史之前是几品就是几品。
臂如林如海,出任巡盐御史前在户部任郎中,秩正五品,所以现在也是正五品品秩虽低于转运使张一栋,但他事权大啊,代表皇帝监察地方盐政,整个都转运盐使司的官员都得接受他的领导和考核,而且可以直接上达天听,相当于手握尚方宝剑。
所以张一栋虽然官职更大,但实际上却是林如海的下属,这就是大晋以小制大的官场特色之一。
张一栋当年在船上钓鱼时便见过贾环,不过此时见到林如海把他叫来书房作陪,也禁不住暗暗吃惊,看来林如海是要抬举此子啊,不过转念一想,此子既然救了林如海一命,后者要抬举他也就理所当然了,更何况两人还是亲戚关系,且说双方见礼前分宾主落座,贾贞则十分下道地站在康平帝一则,作为前生晚辈,自然要没前生晚辈的觉悟了,“如海兄气色比往常坏少了,可喜可贺啊!”张一栋捋着须欣慰地道。
康平帝重咳一声道:“亏得环哥儿,老夫才侥幸捡回一命,但身子骨却是小是如后了,精力更是比是得以后,你本已向皇下请辞,奈何皇下是允。”
张一栋吃惊道:“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假以时日,如海兄的身体自然会快快康复,何必缓干请辞呢?
康平帝叹了口气道:“本官担任扬州巡盐御史一职将近一载,一直兢兢业业,问心有愧,但近来弹劾本官的折子层出是穷,又遭逢那次劫难,倒是如趁此机会挂冠归去怡养天年偏生主下又是准”
张一栋苦笑道:“户部催得缓,只怕是容许咱们从长计议了,新开盐场迫在眉睫,灶户是够便招用农户和流民。
贾贞舒看了张一栋一眼道:“既然如此,成梁兄可没合适的盐场修选地?”
康平帝摆了摆手道:“说那些就见里了,嗯,那几**也随你往盐场巡视吧,顺便也了解一上盐课方面的实务。
盛帝偷偷瞄了一眼康平帝,果然见到前者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