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寿王从长安城回到醴泉开始,他似乎就陷入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步调当中。
偶尔可以得到一些来自长安那边的消息。
甚至就连之前的长安动乱,三王谋逆都没有打破他的平静。
因为他很清楚,在自己的老师和父皇的配合下,长安城就好像一个不可能被攻破的堡垒。
再多的人耗费心思,也只是白费功夫。
接着便是寿王府中人来到了醴泉,还带来了消息,似乎是要将整个寿王府都搬到了醴泉了一样。
就连未婚王妃也来到了这里,真是让李瑁意外的是,她居然也被放过了。
‘看来孤还是小觑了,老师在长安造成的影响,能够让父皇如此的忌惮!’
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意外,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一旦不合理的事情落在了他那位老师身上,似乎就都变得合理了起来,只不过他还是不解,为什么这次父皇竟然会愿意放寿王府诸人都出来。
直到杨太真将周清都写的那封信带给他,李瑁才终于明白了,这场自家老师和父皇博弈之间的微妙平衡点。
已经做好了舍弃朝堂之前培育多年势力的准备,可是这次周清都给了他一个更好的安排。
让他的那些人,全部成为了李隆基改革在各地的先锋官。
真金不怕火炼,既然是要成为日后的朝廷中枢,那么该有的地方政绩,了解各地的情况,明白民生,民事就成为了必要。
出将入相乃是大唐宰相的几乎必经之路,原因也在于只有去过各地,见识过各方,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每一条政令对天下的作用。
而且这也是一种蛰伏...
寿王府的各种下属要发展,在中央朝廷几乎成为一言堂的情况下,必然是做不到的。
可是外放在各地那就不一样了,同样的晋升之路,他们依旧可以不断的往上攀爬,最终成为一方节度使,或者是某地的刺史,这也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
只要中央的风向微一转换,他们立马就可以封候入阁。
几乎算得上是一种两全其美的法子,为了让寿王可以接受这样为人前驱去拼命,那么李隆基自然也得给出自己的诚意,比如让杨太真来醴泉完婚...
这也是为什么寿王府的诸多属官不但没有觉得离开了长安有什么不好,反而是跃跃欲试的样子。
治理地方,开拓边疆,乃至是改革旧有的弊病,哪一個不是能够成为巨大功劳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