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同志四十多岁左右,女性,胖胖的,是由县里直接派下来的,负责矿场的财务,也是矿场唯一一个有正式编制的人。
李中兵说她可以代表县里,并不是信口胡说。
丁会计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相当于给外村修一条路,这事得经过县里开会,不过,可能性不大。”
“你看。”李中兵拍了下手,极为得意的看了一眼亮子哥:“没事别瞎建议,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
矿场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班长指手画脚。
张国全敲了两下桌子:“都冷静一下,开这个会是大家伙一块讨论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李中兵只好悻悻的坐了下去。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全都等着张国全做最后的拍板。
“这样,你们双方的建议都没毛病,我觉得那就融合一下,矿场既不出这个钱,还得修小煤窑那条小土路。”
张国全这样说,等同于接纳了双方的建议,但是和双方建议又不一样。
如果是这样做,意思很明显,由赵春牛自己出钱,顺着河沟,修一条通往镇子上的大路,那大家关心的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别说会议室的科长们无法理解了,在座的农民工同样无法理解。
这样做,无疑是比双方任何一方提的建议,都要困难的多。
怎么可能办到?所有人都不看好张国全最后的决定,还不如从双方建议中,随便拉出一个呢。
赵春牛再滚蛋,也不至于把路往外村修,在村子里落不着好不说,还得自己出一大笔钱,修一条更长的路。
怎么看,都没有李中兵提出的建议好,赵春牛虽说花了钱,村子里人至少是感激他的,这样的情况下,矿场还能省下一笔钱。
可张国全坚持己见,真要能办成了,当然会比双方提出的任何一个建议,都要完美。
关键点,在于,他能办成吗?
没有人看好。
春日夜,微风徐徐,都说春天的风像女人的手,拂过脸颊,细腻柔和。
在冒出绿芽的河沟上,迈动着双腿的张国全,往上游村子走去,那是小煤窑的位置。
天上的月亮躲进云层后面,朦朦胧胧的,只有几颗星星调皮的眨着眼。
除了张国全的脚步声,周围一片寂静,偶有一条鱼跃出水面,接着又是无边的静谧,竖耳细听,仿佛能听到枝条抽出嫩芽的声音。
当靠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