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一把,又碎碎念道,“刚才在屋内娘就听到有人说话,果然是歌儿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在外头受苦了。”
母亲的关切,倒是一如既往。
甚至没有半句责备。
沐云歌有些吃不准对于替嫁一事,母亲究竟知道了多少,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量观察,发觉向氏的表情并没有半点儿虚假。
向氏甚至还拉着她,悄悄耳语,“歌儿,你不必心生愧疚,保护好自己,你没有做错。”
沐云歌愣了愣:“娘,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就在沐如雪刚回来那端时间,母亲还找过自己,要求跟对方好好和睦相处,彰显嫡女气度呢。
怎么转眼就换了一副说辞?
态度变得快且生硬,让她一下子没法接受。
虽然其实,她完全没觉着自己该在哪里愧疚的。
谁料这句反问,惹得向珍雁心酸不已。
关于让女儿重新嫁人一事,其实她当真是不知内情。
毕竟和离在前,还是跟皇子和离,怕是再也别指望能嫁个什么好人家了。
作为母亲,向珍雁是真的担忧女儿的将来,一开始也的确相信了沐睿的鬼话。
以为那陈直,是个可托付终生的人。
直到后来千盼万盼女婿上门,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隔着外貌可能看不出来人品,可对方一双怎么看怎么古怪的眼睛,她又不瞎,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还说是骑马摔着了,腿脚不便,可骑马能伤成那副样子?
后来又有从新上任的礼部尚书府陆陆续续传出来的消息,尤其是中秋夜的烟花,终是让她起了疑心。
向珍雁最终没忍住,背着沐云歌偷偷找了天竺。
小丫头到底是个奴婢,被成功套了话。
那时候终于知道真相的向珍雁,感觉天都要塌了。
女儿第一回出嫁,是她没能力护得住,被半死不活地塞进轿子里头,顶替着沐如雪的名号,送进了定王府。
差点送了命。
第二回,却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充当了帮凶,还要送自己的骨肉入地狱!
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妇德,她作为沐府正室该有的顾全大局气度。向珍雁挣扎了好几天,最终还是去书房找了沐睿。
想着能不能重新商讨一下婚事,不料恰好听到沐如雪献计出主意。m.bīQikμ.ИěΤ
那一刻的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