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你说过的,我随时可以退出的。”
洛梓韵另外一只脚也踩上了窗沿,背对着逐渐深沉的夜色,目光古井无波,白红民甚至在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那种漠视世人的超然,“我现在要去做我的事了,事后,你可以不管我,可以谴责我,甚至可以追杀我,这些都无所谓。
守护者限制我太多了。
只有扔掉它,我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间,为什么成为守护者。
枷锁立解,方知如今我是我。”
她摊开双手,直直地朝身后落去,呼呼的风声卷起她的长发,朝上飘着,如同夜幕一般深沉,缭乱。
“洛梓韵!!!”
白红民大吼一声,直接冲了过去,可惜为时已晚,洛梓韵的身形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他懊恼地猛捶一下窗沿,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通红。
“大爷爷!没事吧?!”
门外突然传来了唐巧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你刚刚在叫渎神者的名字?”
“没事,刚刚和渎神者打电话发生了一点争执罢了。”
白红民的声音变得平和,好声劝慰着自己的外孙女,直到她离开之后,他才蹲下来,捡起了洛梓韵落在地上的守护者玉佩。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上边的灰尘,再度叹了一口气。
“江家,博物馆,守护者的作奸犯科之人,这些我又何尝不知,但是,动不了啊。
江家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地脉驱除了神明一次,还能有第二次吗?”
他翻看着手中的玉佩,又将自己的玉佩掏了出来,与洛梓韵的不同,他的玉佩之上带着厚重的气息,和他血脉相连。
隐隐之中,可以感受到大地和玉佩共同呼吸的律动。
白红民冷静了一霎,掏出电话,拨打了自己最熟悉的号码:
“通知人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