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半个月后。”助理顿了顿,大概是不平,“您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不能把岁宁小姐直接带走?您现在的身体”
“我现在的身体,不配带走她。”魏镜殊语气平静,白日里的风流和游戏人间的面具消失不见,只剩下了冰雪般冰冷的气质,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只是想要看看,她过得怎么样。”
这话让助理陷入了沉默,窗外,雪扑簌簌的落着,在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这世间的人和事因缘际会,很多时候,都奇妙的无法形容。
魏镜殊看着窗外白茫茫的雪色,突然低喃了句:“和洲的雪景真像。”
助理也顺着魏镜殊的目光看过去,同样是愣了愣,说:“是啊,真像。”
魏镜殊第一次见到戚岁宁,是在洲的监狱女子学校。
她是志愿者,过来给监狱的女孩子表演节目。
而他在路边扫着积雪,手指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苍白脓肿,非常可怕。
他习惯性的低着头,蓬头垢面,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因为总是没有洗澡,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腐味。
所有人在经过他身边时,都会有意无意的屏住鼻息。
除了戚岁宁。
她停住脚步,递给自己了一块手帕。
20岁的戚岁宁有着清冷温柔的嗓音,像是冬日落在寒冰上的一缕微弱的阳光,虽然微弱,但终究是暖的。
她对自己说:“手帕里面有一块药膏,擦擦手吧。”
他那时还听不懂中文,只觉得她的声音清透,带着善意。
他接过,生怕沾染到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动作小心到了极点。
洲常年下雪,雪色蔓延连亘千里,常年积雪不化,常年冰冷。
这一年的魏镜殊21岁,还没回到魏家,他身体病弱,积年累月的漂泊生活,让他一身的病痛。
魏家的关系盘根错节,无数人权力互相倾轧,有人厌恶他,处处在他身上使绊子,也有人想要保住他,暗中高抬一手。只是后者显然是少之又少,大多数的情况下,权利交锋就是你死我活。
他没办法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生活,哪怕是平淡度日,都是一种奢望。
他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过着最最底层的生活。x33
戚岁宁将帕子和药膏递给他就离开了,而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无言。
这一天,他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