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心有疑虑,还没有多问,只是应下。
祁聿礼将车窗半摇下去,阳光刺眼,照在他的面容上,恍若谪仙。
这般面容,哪怕是惊鸿一眼,也会觉得无限惊艳。
有嘈杂的车流声拂过耳畔,呼应着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人流如织。
祁聿礼却只是想着三年,也是这条可以通往机场的路上,载着戚岁宁离开的车从他面前飞驰而过。
彼时他笑意斯文,消沉温柔的桃花眼轻抬,余光掠过,笑意斯文,缓缓摘下眼镜,侧着脸,慢条斯理的说:“撞上去,逼停它。”
那时是怎么想的,那时想的是,若真的是命中注定,当真停下,那么不妨赌一次。
祁聿礼不喜欢赌这个字,可是关乎戚岁宁,宁愿放手一搏,倒也算是一生一次的豪赌
结果无非两种,得偿所愿,或是黯然离场。
可是无论是哪种,都比痴情苦等好得多。
有一件事,祁聿礼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其实早在戚岁宁成为杭城赫赫有名的白月光之前,她就已经是他的朱砂痣了。
若说先来后到,他怎么也能算个先机
黑色宾利在戚家门口停下。
周靳晏替戚岁宁解开安全带,声音轻凉,一贯的嘱咐语气:“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戚家那些人如今不敢对你做什么的,林兰蕙和我保证过,会将你视若己出。”
原本,他是想等到订婚了,再和戚岁宁说这些事。
可今天祁聿礼的举动,让他很有危机感。
他需要尽快落实和戚家的合作,尽快和戚岁宁订婚。而双赢,从来才是最固若金汤的婚姻模式。
周靳晏知道戚岁宁对戚家的不满,可是他也同样觉得,这些都是儿时的事情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更何况倘若他娶了戚岁宁,马上对戚家大动干戈,只怕是太过难看。
维持表面的平衡和掣肘,才是最好的选择。有他在,自然不会让戚家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机。他会好好保护戚岁宁,会让她无忧无虑。
周靳晏觉得,自己的做法已经足够周全。
可是戚岁宁没动,她看着自己周靳晏将安全带收好,心中一片苍凉。
她掩盖住内心的暗芒,不动声色的问:“所以,如果他们真的对做什么,你会帮我吗?”
“他们不敢。”周靳晏语调笃定,他知道戚崧的胆量,现如今的情势,他只怕是讨好戚岁宁都来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