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落在他乌发之顶,眉目爽朗,池欢恍惚以为他们两个是在学校课后的某个空荡教室。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去想象沈宴少年时的模样,池欢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记忆里有条丝线,直觉告诉她很重要,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下一秒,沈宴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直接坐到了池欢的对面。
他的大手直接覆盖在池欢的手掌上。“别急,我来教你。”
他掌心的温暖中带着泥土细微的颗粒,微微粗糙。
仿佛池欢的手是他精心呵护的玫瑰种子,他是一片为她所独有的园地,给予她所需要的所有养分,只希望能呵护她发芽,生长,开花……
池欢睫毛颤抖,小心地看着如此温柔的沈宴,竟有些许移不开眼。
而沈宴眉目低垂,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池欢手中的泥土,低声教道:“大概这个力道,手再弯一些,对,很好就是这样,乖孩子……”
原本沈宴这个老师当得还挺不赖,只是他最后那个满是调笑的昵称,又暴露了他一贯的不正经。
池欢故意不搭腔,只是闷着头继续做陶塑。
而沈宴看着池欢微红的耳朵,微微勾起的唇边也多了些得逞的意味,眸色也更浓。
虽然过程坎坷,但池欢的陶器好歹是成型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不过只是个上窄下宽的水瓶罢了,跟旁边沈宴做的无比精致的马蹄莲陶瓷杯比起来,实在有些过于质朴。
二人的陶艺品被店家拿去烧制,沈宴直接说了自己的色彩构想,让店主帮忙上色,之后他派人来取。
池欢倒是挺想亲手上色的,毕竟这是她的专业领域,她也想在沈宴面前露一手,找回点面子。
但沈宴揽着她的腰,凑近她耳边,语气深意无穷道:“我们的行程很丰富的。上色要两天以后,我可不确定到时候你还有力气,能坐一小时的车来这里玩……”
池欢一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抬头望进沈宴眼中,只见那深邃的眸里满是促狭,这才懂了他的意思。
她实在觉得有些好笑,压低声音:“沈宴,你怎么能做到随时随地都能耍流氓的?”
沈宴挑了挑眉,低声道:“我可不是耍流氓。在床上好好伺候你,就是我这几天最重要的安排……难道,这两天你不满意么?”
池欢才不愿说“满意”,不然沈宴尾巴得翘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