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没有办法啊！我才不信!我们明明约好了的啊！你答应我了啊！你说过你绝对不会死的!”

“你骗人，你忘记你曾经答应我的事了吗！艾斯!”

脑海里如同跑马灯般闪过自己短暂的一生，艾斯笑了笑，语气低沉：“抱歉啊，我食言了。”

“我的出生从来都不被祝福，没有人希望这世界有我的存在。”

“如果没有萨博的事和你这个让人操心的弟弟，我甚至没想过要活下去。”

“萨博，以后路飞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这个笨蛋弟弟。”

萨博颤抖着身体，流着眼泪，不停点头。

“对了，你们俩要是有一天还能遇到达旦，替我问声好。”

“不知道为什么，在临死的时候，连那家伙也很怀念。”

“都说了，你不能死啊!”

路飞将艾斯死死抱在怀里，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恐慌。

“最遗憾的是，我不能亲眼看到你实现梦想了，但是你肯定可以做到的，你可是我弟弟啊。”

“我的人生没有遗憾了。”

“骗人，你是大骗子!”

眼泪模糊了路飞的双眼，心脏传来阵阵针刺般地疼痛。

艾斯双眼含笑，水汽在泛红的眼角氤氲。

“我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名声。”

“我的出生，真的是件好事吗？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而已。现在，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可惜，大家好像听不到我的...”

【声音洪亮】

安妮一个大声咒套在艾斯身上，虚弱的声音响彻在马林梵多上空。

听到自己的声音，艾斯朝安妮笑了笑，血迹斑斑但依旧阳光的笑脸，一如从前。

“老爹，老头子，各位，还有我的弟弟们。”

“一直以来对无可救药的我，对继承了魔鬼血统的我，如此厚爱，真是感激不尽。”

“谢谢你们，我很...开心。”

“艾斯!!!”

“艾斯!你这个笨蛋!”

“艾斯!”

双手无力地垂下，殷红的鲜血将身下的地面染得血红。

安妮跪坐在艾斯身前，伸手取下了脸上沾满鲜血的狰狞面具。

一张精致漂亮的笑脸出现在艾斯面前。

艾斯用尽最后的力气扯起嘴角，艰难的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