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傅聿城将她的言语重新咀嚼了一遍,忽地低笑了声。
他抬起眸,“言则,商小姐是指与我待在一起,实属是不那么开心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论是谁和一个随时会犯病的疯子待在一起,这人要是搁在古代,妥妥的暴君好伐。
和这样的人待在一块儿,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心怵的吧。
更不必提两个小时前,他还在拿她的哥哥以及不认识的陌生人威胁她。
其余小事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可姜予安自然是不敢在傅聿城直白地这样说出。
她也算看出来了,这小暴君是吃软不吃硬。
你越是和他反着来,他会以更强硬的态度迫使你低下头;
相反,如果你顺着他的脾气说点他愿意听的话,指不定他心情稍好,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哪怕戏假的连旁人都能看出来,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好比姜予安的此时。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按照现在的我而言,其实和你待在一块儿,倒也并不是不高兴。就好比前两天,我会因为你的一束玫瑰而欢喜,会因为你陪我一起逛街而觉得很不错。
但此时此刻,在经历过一些明明发生过但我仍觉得荒谬得不是很真实的事情,实在难以让我在这会儿高兴起来,你明白么?”
傅聿城其实不太能明白。
于他本人而言,见过看过经历过的事情,许多都远远超出正常人的范围。
但他的的确确有被姜予安的话愉悦到。
会因为一束便宜又廉价的花而高兴,仅仅是因为他送的。
行吧,这女人还是那样蠢,还是懒得与她计较。
他没继续讲话,不过眉宇之间以及整个人释·放出来的信号,都在告诉姜予安他此刻心情很好。
姜予安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言。
她捧起桌上柠檬水喝了一口,便撑着下巴倚在卡座的扶手,懒洋洋地看着海边的风景。
傅聿城却不打算这样放过她。
他虽然没有开口讲话,却似乎一直在等她继续。
看了一会儿姜予安,见她好似完全松懈下来没有一点话要讲的意思,顿时俊容微沉。
他轻轻啧了一声,“你这就讲完了?”
姜予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