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感觉到不对,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催时景跟萧辞又是两副截然不同的表情。
她脸是堆出笑,有些殷勤讨好:“女婿,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要是不回来,岂不是就看不到小辞是如何被你们欺负的了?”催时景没有了之前给萧氏的好脸色,眸中盛满阴翳。
之前给萧母好脸色,是看在萧辞的面子上,现在撕破脸当然不必再理会。
这还是催时景第一次用这样的脸色跟萧母说话,她一下被吓住,嘴唇蠕动了两下,讪笑着解释。
“女婿你误会了,我这还不是都为了你嘛。阿辞不懂事,说要跟你和离,我一听可不得着急上火。像女婿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这丫头还不知珍惜!女婿啊,你可不能生气啊!”
萧母算盘打得极好,她料定催时景去而复返就是放不下萧辞。她只要帮催时景说话,他们利益一致,催时景自然不会帮萧辞,说不定催时景还能许点好处。
如此一想,萧母双眼都在泛精光,又热情地道:“女婿,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进家里去,再好好叙叙!”
“小辞,你觉得呢?”面对萧氏的热情邀请,催时景没有理会,而是把主动权交到了萧辞手里。
萧辞读不懂催时景是什么想法,但她相信催时景的人品。与催时景四目相对间,她抿了一下唇,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她那就绝不再走回头路。
有目标就有了底气,她视线转移落在萧母身上:“娘,我已经跟催时景和离,他已经不是萧家的女婿!”
当着左邻右舍得面,萧辞如此直白反驳她,让萧母极为没有面子。同时萧母以为催时景将主动权给到萧辞,也是想要萧辞一个态度。
当下她眼里闪过埋怨,声音严厉怒斥打压。
“萧辞你住嘴,你再跟女婿闹也要有个限度。在家从父从母,出嫁从夫,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进家里去!”
说话间,犹豫了下,萧母就伸手拽住了萧辞的手腕。
萧辞反抗地想要甩开萧母的手,萧母察觉到萧辞的意图,抢先威胁:“萧辞,我知道你长本事了,打了你姐夫姐姐,可我不是你姐姐、姐夫,你要是将我摔倒,就是不孝,我就去衙门告你!”
要去衙门告她,这是真的将她往死路上逼!
已经四面漏风的心像是又被狠狠扎了一刀,虽然早已经千疮百孔,但还是会痛。
萧辞身体僵,脸色有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