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猜的自信刺痛催寄怀的眼,就像是顾天鸣所想的那般,萧辞是催寄怀的女人,有人公然要抢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这件事无关情爱,只关系到尊严。
催寄怀拢在袖子里的手指危险的搓了搓,面上笑着应好。
他看起来事事妥贴,咐吩顾天鸣道:“既然已经决定明日就办婚宴,那么接下来所有事情就交给我了。老顾,你先将旁兄安全送回洞中。旁兄,接下来今天到明天晚上这段时间,你就只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当个神清气爽的新郎官即可。”
“那就有劳季兄!”旁猜暂时没有发现催寄怀的异样,他坐在轮椅上感激地拱了拱手。
顾天鸣不放心地看了催寄怀一眼,推着旁猜离开,其他人还想留,就见催寄怀笑着对众人挥了挥手,让大家尽数着都跟着离开。
催寄怀道:“你们都先回去,我再练练蛊术,大家也可以先回去想想,明日究竟要如何帮旁兄布置这个婚宴!”
众人望着无事人一样的催寄怀其实心中都有许多话想说,可奈何旁猜在,只能将万千的话都憋在了心里,跟着顾天鸣一起推着旁猜离开。
回山洞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顾天鸣意识到气氛不对担心旁猜有所察觉,主动挑起话题。
大家在顾天鸣的带领下,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跟着搭话,大家你一言我语跟着把话题聊开,全程无论是他们谈论天气还是女美亦或者升官发财,旁猜都没有搭话。
一直等回到山洞,众人才发现旁猜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熟。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顾天鸣甚至拿手在旁猜面前挥了挥,旁猜依旧是一副闭着眼睛熟睡的模样,甚至还能听到他细微的打鼾声。
顾天鸣拿了条狼皮做成的毯子盖在旁猜身上,枯瘦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虽说现在身体恢复得好,可到底残疾伤了身体,比一般人虚弱。这还没有走路,只是到外面吹吹风就睡熟了,若不是还知道蛊术,这跟个废物还有何区别!”
其他人没有发表意见,但看法也跟顾天鸣大同小异,觉得这个曾经的西夏国师之子,差点成为国师独揽西夏大权的人也不过如此。
“我们先出去!”顾天鸣给旁猜盖好毯子后往山洞外看了一眼,他们自是要商讨旁猜明日要娶萧辞一事。
他们心里都担忧催寄怀会受不了这份羞辱,毁了他们的计划。
这些担忧的话都憋了一路了,现在好容易等旁猜入睡,他们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