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汐才发现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想楚宴晔的。
看到他来,鼻子竟有些酸酸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以前每次受委屈,见到师父才会有。
不知不觉,楚宴晔的地位已经这么重了吗,还是说她已经习惯楚宴晔对自己的每次维护。
不管是哪一种,楚宴晔对她而言,都已经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林云汐思绪收回,起身走近几不重新蹲下,掀开袍子,就要去看楚宴晔受伤的双脚。
意识到林云汐的动作,楚宴晔闭了闭眼,极尽克制,嘴里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别动!”
楚宴晔拒绝,林云汐停下双手。
她眨着一双杏眼,无辜抬头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看伤得怎么样了,伤到的筋脉,催时景有没有替你接好!”
“我不是不相信催时景的医术,就是想亲自确认下,才能放心!”
这种关心,表面看上去是真的,可心里反而更加烦躁。
因为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离开这一处选项。
楚宴晔思及此,操控轮椅往后退一步,薄唇一抿讥讽道。
“放心什么,本王若是再也不能行走,这不是恰好如你所愿?”
林云汐眸色一滞,她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楚宴晔好像已经根本不在意林云汐是何想法,疏离冷漠打断。
“够了,本王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违心话的,对着自己讨厌的人,说讨好的话,你不觉得恶心,本王已经听恶心了。”
“父皇伤口原元之事,你赌赢了,父皇从昨晚半夜起,一直高热不退,反反复复,太医们都没办法将其退下。只要你交出能救父皇的药,你刺伤父皇之事可以不计较!”
“太上皇不是我刺伤的!”林云汐反驳:“还有,我没有讨厌你!”
被别人误会,林云汐不在意,被楚宴晔误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很浮躁,连带声音都变得大声起来。
“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你的嘴里还有一句真话!”楚宴晔嗤笑。
“我的嘴里怎么就没有假话了,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是骗过你,但讨厌你,跟刺伤太上皇。我绝对没有说谎!”林云汐解说道有。
“是吗?”楚宴晔冷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账本子捏在手里,看着林云汐的眼睛:“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个朝代普通的记账本都长得一样,可楚宴晔这本跟别的有所区别,封皮上沾了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