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点开了免提。
时述接通电话的速度并不比苏清络慢。
“星星?”
隔着话筒,凌星听到了他开关门的声音,接着又听到他问:“生病了吗?”
凌星很少在晚上给他打电话,像这种情况下基本上都是她身体不舒服,时述已经有了经验。
凌星刚回答完,就听到楼梯口传来哒哒哒的上楼声,时述上楼来了。
很快,凌星透过门缝看到从外面客厅里传来的灯光,时述也在外面敲门:“星星?起来了吗?”
凌星趿拉上棉拖,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匆忙到身上只穿着睡衣,连个外套都没来得及披的时述。
大概是因为刚刚在床上躺着的缘故,他的后脑勺翘起两绺呆毛,有几分与他性格不符的呆萌感。
凌星这个时候可没空注意他的呆萌,她无力的伸出手臂,做求助状:“哥,搭把手,快撑不住了。”
时述就是不喜欢跟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虽然凌星不是别人,但他们兄妹俩从小肢体接触也不多。
凌星深知他的忌讳,平时递个东西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他的手。
可那是清醒时候的凌星,现在的凌星因为浑身疼、无力,站快站不住了,哪里还会记得时述的忌讳?
这次感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比第一次阳的时候还难受。
时述连半分钟的犹豫都没有,走过去充当了凌星的人形拐杖,他侧首看着凌星难受的样子,几度欲言又止。
他到底还是没有勇气提出背着凌星下楼。
时述最是心细,上楼的时候已经打开软件叫了车,他们走出家门口没等两分钟,司机就来了。
夜晚的医院很是冷清,凌星坐在输液室里输着液,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一滴滴流进她体内。
只觉得更冷了。
时述这个时候并不在她旁边,他去打热水了,因为没有随身带杯子,还要再去医院外面的便利店买一个水杯。
凌星怎么也没想到她发烧居然烧到40.2度,这简直破了她从小到大发烧温度的最高纪录。
护士没有将点滴调的太快,一瓶盐水能滴很长时间,凌星脑袋歪在椅背上,放心的闭上眼睛假寐。
这个输液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倒是安静的很。
凌星闭上眼睛没有五分钟,就听到输液室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以为是时述回来了,睁开眼向门口看去,正好跟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