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修一呆,觉得心中酸溜溜的滋味更甚。
这滋味。
便好似吃了山楂一般酸楚。
一阵气恼。
张简修气道:“不行……你给我回去好好睡觉……天亮再走!”
张大小姐便不敢再纠缠,乖乖应了:“哦。”
然后她便老老实实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带着几许兴奋,躺在绣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那明眸中却亮闪闪的。
此刻她的一颗芳心早就飞到了通州。
第二天。
中午。
一场扬州举子闹事的大风波过后。
码头上的砖头瓦块已经被漕运兵收走了,翻倒的桌椅也扶了起来,太阳如往常一般从东方升起。
看起来。
这漕运码头上很快便恢复了昔日的繁忙。
似乎这漕运,这码头上讨生活的三教九流并未因为几个举子的鼓噪而断绝,反而更加井然有序了。
又似乎。
这天下兴旺和那些举人没什么相干。
晌午时分。
迟迟没有等待内阁申饬的沈烈,索性在便宜坊的雅间里摆了一桌酒席,宴请戚继光和王承勋二位长辈。
李如松李大公子作陪。
席间觥筹交错。
酒过三巡。
王总兵掐着自己的胡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预料中的大风波并没有发生,为何御史台,内阁都好似在装聋作哑。
这不对呀!
王承勋开始疑神疑鬼。
李如松仍旧大咧咧的不在乎。
戚继光似乎也有些困惑,握着青花瓷的酒盏,那深邃的眼中闪烁着慑人的冷芒,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冷场了。
沈烈身为局主,便赶忙劝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二位大人也不必忧心……来,喝酒。”
都是武人。
心大。
于是几人很快便又开始谈笑风生,沈烈有意岔开话题,与戚继光说起了军事,说起了鸳鸯阵,三眼铳……x33
见沈烈如数家珍,戚继光深邃的眼睛便亮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天子宠臣。
那神情可真是大吃一惊。
一番谈笑。
沈烈也大吃一惊。
到此时。
他才知道戚继光和麾下大名鼎鼎的戚家军,竟然就驻扎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