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代表东厂通州百户所,向山西会馆借款五万两雪花银。
为期一年。
一年后连本带利一次还清。
签了字。画了押。
按上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沈烈便将欠条递给了山西会馆的那位席先生,笑着道:“既是借款自然要留下凭据,席先生请收好了。”
席先生早已目瞪口呆,本能的看向了王总兵。
王承勋也傻了。
良久。
才点了点头。
席先生只好将欠条接过,也赶忙签字,画押,立下了字据。
尴尬中。
席先生将白纸黑字的欠条收了起来,又摸着鼻子连声道:“客气,沈大人可真是……客气。”
沈烈又微微一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把玩了起来,感受着从对面射来的两道灼热目光。
确切的说。
是李如松李大公子愤然的目光。
估摸着。
李如松李大公子这时已经气疯了,后槽牙都咬烂了,只怕是早已在心中将沈烈骂了一百遍。
白给的钱你不要,非要写欠条给人家。
这不是有病么?
可沈烈不理。
眼观鼻,鼻观心。x33
假作不知。
他觉得这钱有些烫手,可不敢白拿。
于是压力便来到了李如松身上,二人是一起奉皇命出京办事,沈烈为正,他为副。
如今正牌子钦差已经替他打了个样,钱收了,欠条也写了,连利息和还款日期都写的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
他李公子该怎么办呢。
又片刻后。
一脸纠结的李如松就算是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拿起了狼毫,蘸了点墨汁,学着沈烈的样子写了张欠条。
将欠条往席先生手中一塞。
李大公子便愤然离去:“告辞。”
沈烈也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笑着道:“如此……小侄也告辞了。”
话说完。
二人便前后脚的离开了。
雅间里再次变得沉寂。
良久。
席先生才看了看手中的欠条,向着王总兵轻声道:“总镇大人,你看这……合适么?”
王承勋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收着吧。”
话说完。
这位出身名门的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