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倒爽快,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吴伯伯,我的老朋友,刚好到这里商量事情,你们俩年青,有见识,一起给我俩个老骨头出出主意。”说完,不管他愿不愿意,硬把他按到了凳子上坐了下来。
看样子他俩的酒已有点多了,要回绝酒醉的长辈不是件易事。金华斌只得坐下,转向客人,打了个招呼。他爸爸口中的吴伯伯花白的胡子,满脸的皱纹,脸色黑里透红,但精神极好,看胡子与皱纹似有六七十岁,看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肉却极壮实,一身的力气,好似正当盛年。大多数靠力气吃饭的手艺人都是这个样子,铁匠,石匠等等,金华斌父亲所在的国营艺雕厂里分成玉雕与石雕,石雕以大理石为原料,工人整天在露天作业,日晒雨淋的,就这模样。
张桂芳拿出在茶座上拓的纸片说道:“爸,今天我在茶馆碰到了一件奇事,你看,我在城里发现了什么?”说完,把纸片递给他爸说:“居然看到了爸你的印记,可我记得爸你从没雕刻过这样的石窗呀。”
她爸接过拓纸,看了看,端起了酒喝了一口,得意地笑道:“这确是我雕的,哪能什么事都让你这小毛孩知道,这就是你吴伯伯到我们家来的原因之一。”
原来,因为感觉到自个的厂子里挂靠在民政局下面,刻墓碑什么的虽然安稳又赚钱,但总是被人看不起,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爸试着找了一块石板,用尽自个的手艺,仿着旧窗棂的样子雕出这块窗来,并用醋酸与泥浆等涂在表面,火烤处理后给做旧了,送给茶馆的老板试一试水,无巧不巧的,被他的女儿发现了。
四人边喝着酒边听张桂芳的父亲介绍:“你吴伯伯叫吴贵瘦,他可不得了了,是仙居县著名的石匠之一,他的手艺是祖师爷张宗足一脉传下来的,善打各种石窗,这石窗都有什么名来着?你给我向两位后辈鼓捣鼓捣。”说着,不等吴师傅回话,拿起碗来站起身来直向金华斌敬酒,看样子醉了。
金华斌连忙端起碗,礼节性地喝了一口。他生气地说道:“不给我面子?干了它。”说完,上前几步,睁大眼晴铜铃似地瞪着,脖子上红筋暴露。金华斌那里见过这个架势,吓得手发抖,忙咕噜一口把碗中酒全喝了下去,呛得用手捂着直咳嗽。不一会儿,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直想吐。张桂芳见状,急忙夺下父亲手中的酒碗说:“爸,别喝了,再这么喝下去,客人都被你吓跑的。”m.bīQikμ.ИěΤ
吴贵瘦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说道:“老兄弟,不知道你们今天是翁婿俩第一次见面,我回去了,我们的事改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