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应酬着,他只能勉强的按捺自己。
“张世子……”
何俅也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他躬了躬身子朝张仑又行了一礼准备搭话。
可张仑摆了摆手,淡淡问道:“你又是哪位?”
何俅恭声道:“回张世子话,老朽何俅,徽州商会的一介商贾,只是和张世子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您不记得老朽亦属平常。不过,老朽却是一直记着张世子您呢……”
“一面之缘?”
张仑心中暗思,又是好一番思索,顿时有些恍然,道:“对,何俅,何东家,做买卖的。永康大长公主驸马崔懋仁请宴那一次?”
“张世子好记性,正是那一次,请宴亦是老朽帮着筹办的……”
“呵呵,本世子就说嘛,怎看的眼熟呢!”
张仑突然笑了笑,似乎对何俅比对张鹤龄还要亲切些,这一番作派,更让张延龄心中暗恼。
似乎全不顾及张延龄是如何想法,张仑朝着何俅道:“何东家,徽州商会的大家,先是崔驸马,如今又是外戚张家,看来你这生意做的不差啊……”
“皆是各位大人抬举老朽……”
“别,这大人的称呼,本世子可担不起!”
张仑收敛了神色,摆了摆手,道:“不过,你家的生意做的不差,本世子倒是有心抬举你一番。改日本世子派人寻你,有些事和何东家商议商议……”
“老朽荣幸之至,世子抬举,老朽必随叫随到……”
张仑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暂时放下了何俅,望向了张延龄。
这张家兄弟,还真有些不一样了。
张鹤龄当官了,几月时间,京中闹的好大动静。而这个他全然看不起的张延龄,似乎也是变化不小啊。
他方才倒也不是刻意冷落不给面子,习惯使然,甭看张延龄是伯爵国舅,但咱是国公世子,也无需给面子。
往日便是这般相对的,而往日时候,张延龄不是愤怒的骂骂咧咧,便是吞下这口气甩袖离去。像如今这般,实属让他意外呢。
“张二国舅,今日怎想起请咱们饮宴呢?”
张仑不冷不热的径直问了一声,也不等张延龄回答,继续道:“对了,昨日是张大国舅派人请的,张大国舅人呢?”
二国舅,大国舅……
或者是张老大,张老二,往日这些勋贵人家的公子们,便是这般称呼张鹤龄兄弟的。
每次张延龄都是心中极不舒服,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