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朱佑樘心中有些不快。
不过,他也没出声,只看着张鹤龄。
张鹤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突然反问道:“谢学士,不知你所言,那所谓的威严和规矩又为何呢?”
见着谢迁不答,张鹤龄也不在意,他压根便没想让谢迁回答,他犹自道:“哦,莫不是本官查了线索,还要等着,等你们一番商议,让彼辈蠹虫们,有宽泛的时间,好好的琢磨琢磨,怎么查遗补缺,填补上漏洞?呵呵,谢学士,本官不得不怀疑一二了……”
“莫要胡搅蛮缠!你竟然诋毁、污蔑朝廷重臣!”
谢迁喝斥着,胡子都吹了起来。
“陛下,请治张鹤龄污蔑之罪,并请陛下下旨,夺掉张鹤龄的差事,他……”
“好了!”
朱佑樘摆了摆手,望向张鹤龄训斥道:“莫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内阁以及诸位大臣的公心,容不得你来质疑!”
张鹤龄揖下,道:“启禀陛下,臣非是质疑,只是根据事实所做的一些合理的推测罢了。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臣认为,无论是办事或是查案,概莫如是。且要从严从速。否则,即便是真有公心,也无形中为臣所做的推测,提供了存在的土壤。”
朱佑樘道:“即便再多的推测,也非是你肆意妄言的理由。此等话,不必再言,朕相信朝中的诸位大臣,比相信你,更相信他们!好了,你先说你的事……”
“陛下!”
“咳咳,陛下!”
谢迁出声了,刘健此时也是出声了,他轻咳一声,便是出了班。
谢迁见着刘健出面,脸上不由有些发黑,心里有些他不愿意承认的想法,不由的冒了出来。
不过,既是首辅出班了,他只能暂收话声,让刘健来说话了。
刘健向皇帝行了一礼,沉声道:“陛下,臣感念陛下于臣等的信重,本不该在陛下金口已下之后,再多言语。
可臣自天顺四年登科,入仕为官三十余载,历三朝至今,自问清白一世,岂能糊里糊涂的背上此等猜测嫌疑。
老臣恳请陛下,也容臣问一句,问一问寿宁伯,臣等哪桩事,是为了赃官蠹虫张目?”
刘健的沉声奏请,没有过多的情绪流露,然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格外的尖锐。
今日内阁的大臣们,似乎太激烈了一些啊。
文武大臣们心中不由暗自嘀咕了一声,像这般赤裸裸的摆资格较真的事,往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