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张鹤龄处好人情,若非如此,打一开始,他便不会帮着接手那些人了。
“老夫早晚要死在你小子手里!”
张申没好气的再瞪了张鹤龄一眼,接着便客客气气对上了龚成。
龚成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也没给张申好脸色。他现在着实后悔了,怎就在当时软了一些了。
一路上张鹤龄将他们三人丢在马车上,甚至都没限制他们说话交流。
他和黄昱、钱文真二人,也小声的沟通了一下。一番沟通,也谈了些接下来需要有的应对,接着冷静下来之后,龚成越想越是心中有些反思。
而越是反思,他便越是后悔,他堂堂三品大员,竟然在京城之中,成了如今这般似乎有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模样。
怎不叫人难堪,特别是他反思自身之后,他便更觉得难堪了。
他竟然在心中怕了张鹤龄的霸道、跋扈,当时,心中给自己的解释是瓷器不碰瓦罐,可转念想过以后,有些心底里的事实,无法自欺,叫人情何以堪!
“龚侍郎,和老夫走吧,你我同殿为臣,往日却交集不多,如今终于有机会了,老夫今日与龚侍郎彻夜畅谈,把酒言欢!”
“哼,一丘之貉!”
龚成袍袖一挥,哼了一声。
张鹤龄不在意的笑笑,望向张申道:“张公,天气严寒,麻烦您给龚侍郎的屋子里多制备些火炉炭盆,别怕耗费,若有需要,您尽管言语……”
“老夫自然会给龚侍郎安排妥当,一应待遇,只会比老夫好,不会比老夫差!”
示好?已是这般程度,事实上的软禁,你做再多,说再多又有何用?
龚成心中腹议,他更是打定主意了,你请我来了,我一言不发,甚至你要是过来当面,我还骂你,看你能怎样。
我是朝廷的三品侍郎,且是户部目前唯一的侍郎,看你们最后如何收场。
“张鹤龄,张申,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这二张,如何收场。明日早朝,本官若是不能上朝,哼……”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张鹤龄,接着也不管张申和张鹤龄如何,大步就往衙门之中走去。
“你啊!”张申又是手指指了指张鹤龄,接着连忙的追了上去。
此时,何鼎已是安排好了人,回转张鹤龄身边,正好瞧见龚成和张申离开,他不由的咂巴了一下嘴巴。
“国舅爷,这就进去了?!”
张鹤龄笑笑道:“不进去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