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笑着摆了摆手,道:“本伯翻看了账目,只知道,你海运仓十日前账目上共有米粮107万石,这十日内的米粮收支持平,如今账上也是107万石。而支度仓中的五万石,便是这十日内的支度!”
“下官……”
“别急!”
张鹤龄抬了抬手,再次打断了**言,突然问道:“韩员外,方才本伯看账目看的匆忙,未曾细细留意,不知三日前朝廷拟拨于赈济的粮食可有出账?”
**言的头上已是冒出了丝丝毛汗,解释道:“回寿宁伯话,赈济粮尚未曾拨下!”
“嗯?”
张鹤龄面色陡然一冷,喝道:“怎会迟迟不曾拨下,那京中的赈济之事还如何操持?朝廷授命赈济灾民,已是三日了,你竟仍未拨付,是想饿死些百姓不成?”
**言为难道:“寿宁伯,非是下官拦着不放,只因此事属钱郎中统筹!”
“户部郎中钱文真?”
“对,正是钱郎中,此番赈灾之事,下官已是接到户部命令,调精粮五万石,供以赈济所用。不过,负责统筹之事的是钱郎中,如何拨付,何时拨付,皆由钱郎中调度。下官实早已将米粮准备妥当,随时可调用……”
“呵呵,准备妥当了吗?”
张鹤龄谑笑了一声,道:“若是本伯猜的不错,便是这五万石了吧!”
**言赶忙摇头,道:“寿宁伯此言何解,此五万石,已非海运仓所有……”
“无需解释了!”
张鹤龄淡淡的摇了摇头后,头转向何鼎,吩咐道:“何公公,劳烦你带人再查一遍方才的仓廒,从中多搬几袋,本伯要瞧瞧……”
“伯爷,您的意思?”
“寿宁伯,不可!”
几乎是同时发声,何鼎是疑问,而**言是紧张。
这一来,原本有疑惑的何鼎,更疑惑了,他脑子一转,似乎明白了。
于是,他也不问了,直接一挥手,带着人就便又冲向了那几处仓廒。
“不可啊!”
**言欲要上前阻拦,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那些库监司官吏,包括围在外面的库仓差役们纷纷动了动。
张鹤龄冷声喝道:“韩员外要作甚?你要带人阻拦本伯办差?本伯有御赐金牌,奉陛下旨意行事,你是想抗旨呢?还是造反呢?”
“下官不敢!”
**言冷汗瞬间侵湿后背,忙手抬了抬,身边的官吏和差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