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想着突然以朝廷总领的身份,用朝廷大义名分,压几个六七品的小官,应是无人敢抗。其实若不是臣的下属顶着得罪这位龚侍郎,事大致也成了。
若是物资被拿了去,成了既定事实,用在了朝廷赈济之事上,臣大致也不会多做纠缠。只是一时未成,调兵强压又未成,到臣赶到时,他也只能无奈收场。”
朱佑樘缓缓颔首,觉得张鹤龄说的倒也有理。
不过,还是有些说不通,于是,他问道:“万石米粮,一些辅助建材,看似不少,但按你所言,也只是一万多两银子,难道一个堂堂的户部侍郎,手握朕让户部拨下的五万石米粮的赈灾总领大臣,眼皮子便这么浅?”
一万多两很少吗?
再者,如今这京中,一万多两银子价值的粮食,可比一万多两银子本身要来的珍贵呢。关键是大批量的粮食,不好寻摸。
念罢,张鹤龄解释道:“陛下的疑问,臣也有过思索,臣猜测,无非有二,一,因为城中目前所有的赈济点,皆是未曾正常供应赈济粮,缘由如何,臣未调查清楚之前,不敢妄言。且当他是有所规划吧,大致是臣在东城私下赈济,可能对其所规划的整个京中赈济造成了一些影响。
二,可能便是,只一万多两银子或许以他的官职地位看不上,但万石粮食在如今的京中,已不是小数目了。或许有些臣未曾察觉的隐情!”
“既是不明,那便去查,听你这番话,朕也觉得当有隐情!”朱佑樘点头郑重道:“朕授命你查案,赐你金牌,你只要公正无私,放开去查便是!”
“臣遵旨!”
张鹤龄站了起来,郑重拱手。
“坐下说话!”朱佑樘压了压手,见张鹤龄重新坐下,这才缓缓道:“看来你是将目标直接对上了龚成啊,是不是还要加上一个户部尚书,否则你不会这般小心,还要私下奏对!”
“陛下,臣确实怀疑龚侍郎,无论细情如何,京中赈济不力,他作为赈灾总领之人,其责难逃。至于周尚书,臣在入宫之前,已是和他有过交流,臣以为,周尚书最多也只是失察。“
“哦?已是私下谈过了?”
朱佑樘心中默算了一下时辰,有些恍然道:“难怪,周爱卿今日上奏自劾,原来是你已向他透露了你的心思了啊。
不过,也不对啊,这时间可够赶的啊,你这么一位东城兵马司指挥的心思,能促使户部尚书着急忙慌的入宫自劾?”
张鹤龄笑道:“陛下,您是皇帝,可能很少能